他摸了摸溫瀾的頭發,調笑說:“你要是想我,會一回國就先給冉子麒打電話?會迫不及待和他吃晚飯?”
溫瀾聞言臉色一紅,有些嬌羞地低下頭,安楠看著眼前妹妹的反應心頭又是一沉,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明明知道一提冉子麒就會這樣,卻還是忍不住試探她,期冀著有一天她可以對冉子麒死心。
溫瀾還沉浸在冉子麒的話題中,並沒有察覺自家兄長的變化,她聲音低低的,帶著無限的羞澀:“哥,你說什麼呢?那是因為冉子麒欠我一頓飯好不好?我這不是怕他不請嗎?”
安楠不置可否:“丫頭,冉子麒他心裡是怎麼想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吧!他去了美國,你非要跟著追過去。
不讓你去你還以死威脅,我和爸拗不過你,也就隨你去了。要是追到了人這也就算了,可是你看冉子麒,他對你說過什麼嗎?這都三年了,就是一塊鐵,也該被捂化了吧!”
溫瀾聽著安楠的話,嘴上雖然沒有說話,心裡卻知道他說的都是事實。
自己當初看到冉子麒和時笙的婚約解除,以為自己終於有了機會,要死要活地跟隨著冉子麒到了美國,她以為,自己一定可以成功的,她那麼漂亮,漂亮的女孩都是自信且驕傲的,她相信自己的魅力。
她自認為比那個叫時笙的女孩漂亮不止一百倍,男人都是下半身動物,發起情來不都一樣麼?
就算是自己的哥哥,不是也被自己拿捏得死死的麼?
是的,她知道安楠喜歡她,雖然她也很沉浸與自己哥哥竟然會愛上她的優越感中,不過,她知道,她和安楠是不可能。
這和血緣無關,安楠隻是家裡的養子,很多年前,父親就對自己說過,安楠的存在隻是一枚棋子,她永遠不用擔心安楠會威脅到她。
而她,隻需要好好地控製住自己這個哥哥就好了,隻需要給他幾個甜棗,對方就可以像條狗一樣為她做任何事情。
不過冉子麒是一個另類,他成功的拒絕了自己的誘惑,並且成功地讓自己愛上了他。
她還記得在國外,有一次,他喝醉了,她抓住機會把他帶到了她的床上,心中有些輕蔑地笑了,在她麵前擺出一副多麼傷心深情的樣子,最後還不是爬上了彆的女人的床。
不過,當她脫光了現在冉子麒麵前時,現實卻狠狠地甩了她一耳光,冉子麒推開了她,即使大醉,嘴裡還是不停地叫著“笙笙,笙笙。”
那一刻她無比地痛恨時笙這個女人,說不清是因為自己的無往不利第一次翻了船,還是因為冉子麒喝醉叫她名字的聲音深深地刺痛了她。
這個女人,憑什麼可以讓冉子麒分手三年後還心心念念著,她有什麼本事?
也是在那時,她徹底地愛上了冉子麒這個人,心疼他的隱藏在冷漠下的深情,帶著一點自私的孤傲。
比起時笙那個膚淺的女人,她更了解他不是麼?她知道他一遍又一遍呼喚她名字的痛苦,知道他一次又一次撫摸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