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唐建安的葬禮。
一大早,趙嬸便端著一套精致的黑色套裝,推開了唐昭昭房間的門,畢恭畢敬的說:“鬱太太,快換上衣服出去吧,鬱先生在門口等你呢。”
“他也要去參加我爸的葬禮?”唐昭昭抬起蒼白的臉,滿臉嘲諷的笑了起來。
“鬱先生是你老公,也是如今唐氏集團的總裁,唐總的葬禮,他當然得去參加。”趙嬸回答道,“鬱太太,這場葬禮,還是鬱先生親自操辦的呢……”
“他真夠不要臉的,也不怕我爸從棺材裡跳出來找他償命!”唐昭昭氣呼呼的大罵道。
趙嬸無奈的搖搖頭,安慰了唐昭昭幾句,把衣服放下,便出去了。
儘管心如刀割,唐昭昭還是緩緩站了起來,換上那套套裝,化了個精致的妝,準備用最美麗的麵貌,去送爸爸最後一程。
白平慧離開了明城,她是爸爸最後的親人了,要是她不去的話,爸爸一定會傷心的。
葬禮上,唐昭昭抱著唐建安大大的黑白照,跪在地上,看著來來往往的人群,唇畔卻一直掛著笑。
她一定要笑,爸爸說過,她笑起來最好看。
他最喜歡她的笑容了。
她要笑,她不能哭,絕對不能哭。
可她似乎笑得太用力了,扯得她的心臟好疼好疼,快要窒息了。
她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但心臟的疼痛,居然那麼明顯。
“唐昭昭,你還真是夠沒心沒肺的,這種情況,居然還笑得出來。”身後傳來了一個嘲諷的聲音。
唐昭昭一扭頭,便看見了翟溫書那張小人得誌的臉。
他將手裡的鄒菊丟到了唐昭昭的身上,看了看唐建安的照片,嘲諷道:“我是特意來惦念唐建安的,聽說他是在監獄裡被直接弄死的,唐昭昭,你的報應終於來了,蘇以藍一定在天上看著呢,你們唐家的人,全都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