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夢竹抬起麵前的酒狠狠潑到唐昭昭的臉上,大笑道:“唐昭昭,你以為把趙阿姨送進監獄,迷惑了鬱尤琛和鬱震,你們母女就能在鬱家為所欲為了嗎?彆做夢了,有我在,有我們孫家在,你和白平慧,這輩子都彆想逍遙法外!”
“唐昭昭,你還記得蘇以藍嗎?你還記得孫爾曼嗎?你的手上沾滿了她們的鮮血,她們會日日夜夜出現在你的夢裡,拚命的折磨你,找你償命的!”
孫夢竹貼著她的耳骨,用最惡毒的話,詛咒著她。
她死死咬住下唇,拚命的搖頭,渾身都在發抖。
舞池裡刺眼的燈光不停的照耀在她的身上,她感覺頭暈目眩,腦子嗡嗡作響,快要奔潰了。
偏偏這時,她居然在人群中央,看見了翟溫書。
他穿著黑色的西裝,拄著拐杖,站在聚光燈下,滿臉陰狠的朝她笑。
“啊!”唐昭昭嚇得尖叫一聲,慌忙搖頭,她已經分不清這是現實還是幻覺了。
怎麼辦?她的頭好痛……真的好痛……
孫夢竹對她的反應很滿意,慢吞吞的從包裡掏出一刻藥丸,丟進杯子裡,然後和著酒輕輕攪拌,喂到了她的嘴邊。
“唐昭昭,你現在很痛苦,對不對?沒關係,把這個喝了,很快就不會痛苦了。”
“不……我不喝……孫夢竹……你放開我……”
她拚命的掙紮著,孫夢竹卻冷笑著捏住她的嘴巴,將那杯顏色很奇怪的酒,狠狠灌了下去。
“住手!”就在這時,頭頂響起一個冷漠的聲音。
孫夢竹手裡的杯子被搶了過去,唐昭昭跌跌撞撞的倒在地上,慌忙乾嘔著,將那些酒全部吐了出來。
“昭昭,你還好嗎?”出現在她麵前的人,是沈和煦。
“我沒事。”唐昭昭輕輕搖頭,再抬眸,孫夢竹已經跑開了。
沈和煦輕歎了口氣,慌忙將她扶到包房裡坐下,拿出紙巾幫她擦了擦滿臉的酒澤,輕聲道:“昭昭,你怎麼又把自己搞成這樣了?我明明和你說過,要照顧好自己。”
“沈和煦,我剛剛看見翟溫書了!”她卻一把拽住他的手,眉心緊擰道,“他就在逸都。”
雖然她剛剛頭很暈,但翟溫書的笑容太真實了,她敢肯定,這不是幻覺。
沈和煦卻微微皺眉,抿唇道:“翟溫書不是在監獄裡嗎?怎麼會在逸都呢?昭昭,你一定是太緊張了,出現幻覺了。”
“我沒有,那真的是翟溫書……”
“好,那你先在包房休息,我去幫你查一查,有消息了我就告訴你。”
說完,沈和煦柔聲安慰了她幾句,便轉身出去了。
唐昭昭滿臉虛弱的躺在沙發上,迷迷糊糊的,居然真的睡著了。
恍惚中,她感覺好像有人將她抱了起來,她慌忙睜開眼睛,卻對上了鬱尤琛那雙滿是擔憂的眸子。
她剛準備開口說話,便看見沈和煦衝了進來,攔住鬱尤琛的路,吐詞清晰道:“鬱尤琛,你要帶昭昭去哪裡?”
“帶她回家。”鬱尤琛的聲音,極其篤定。
“我一會兒會送她回去。”沈和煦卻絲毫沒有要放他走的意思。
鬱尤琛俊眸眯了眯,一步步的逼近他,壓低嗓音道:“沈和煦,唐昭昭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我知道我現在沒資格留住她,但如果我把她交給你,你有能力保護好她,你有本事治好她的病嗎?”
病?
唐昭昭眯了眯眸,感覺頭暈目眩的厲害,她怎麼了?她生什麼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