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尤琛愣了一下,滿臉擔心的看了她一眼,最終還是輕輕點頭,帶著她來到了醫院裡。
鬱筠心被送進了急救室,一群人滿臉焦急的圍在門口,不停的徘徊著,等待著手術結束。
唐昭昭一眼便看見了蜷縮在角落裡的白平慧,她瑟瑟發抖的抱住自己的身體,臉色蒼白,滿臉驚恐,手上和衣服上都沾滿了鮮紅的血,一身狼狽。
看見唐昭昭來了,她慌忙撲到唐昭昭麵前,一把拽住唐昭昭的手,慌亂的開口道:“昭昭,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是鬱筠心先拿水果刀指著我,說要殺了我的,我隻是反抗的時候不小心捅到了她……我也沒想到會這樣……”
“白平慧,你給我閉嘴!”滿臉憤怒的陸修文從人群中衝了出來,死死揪住白平慧的衣領,咬牙切齒道,“要是筠心有什麼三長兩短,我要你和唐昭昭給她陪葬!”
“陸修文,你給我冷靜點!”鬱震見狀,慌忙上前,將他從白平慧身上推開了。
陸修文看了看護著白平慧的鬱震,又看向了站在唐昭昭身後的鬱尤琛,滿臉嘲諷道:“鬱震,鬱尤琛,你們真是被這對母女蒙了心了,筠心可是你們的親女兒、親妹妹啊。你們不管筠心,沒關係,我來管,她的仇,我來替她報!”
說完,他轉身就要走。
鬱尤琛伸手拽住他的手臂,俊眸眯成好看的弧度,壓低嗓音道:“陸修文,你彆激動。筠心是我妹妹,我不可能不管她,一切,等她醒了再說。”
聽到他的話,陸修文瞥了唐昭昭一眼,嗬嗬一笑道:“鬱尤琛,如果筠心永遠也醒不過來了,你打算怎麼辦?”
他微微一怔,指尖微微顫了顫。
但頓了頓,他隻是輕輕搖頭,“不會的。”
筠心一定會醒過來的,他花了五年的時間,才找到了筠心,他還沒把這些年欠她的疼愛和憐惜都補回來,她怎麼可能醒不過來呢?
上天一定不會對他們兄妹這麼殘忍的。
後來,鬱筠心的手術結束了,她確實醒過來了,但她一直睜著眼睛麻木的看著天花板,不肯吃東西不肯說話,也不肯配合醫生的治療。
鬱震和鬱尤琛在她的床邊守了一晚上,也哄了她一晚上,她還是執拗的閉住嘴巴,一句話都不肯說。
今天早上,鬱尤琛早早便帶著早餐來到了醫院。
剛準備推門進去,便聽見病房裡傳來了鬱震擔心的聲音:“筠心,爸求求你了,你彆這樣,這次的事確實是白阿姨做錯了,我代替她向你道歉,你有什麼怨氣就衝我來,彆折磨自己了,你現在身體很虛弱,再這樣下去,你會死的。”
但鬱筠心就像沒聽到他的話一般,執拗的彆過了臉,滿臉的決絕。
鬱尤琛輕歎了口氣,推開病房的門進去了。
他走到鬱筠心的床邊坐下,將手裡的粥打開,喂到鬱筠心的嘴巴,柔聲道:“筠心乖,先吃點東西。”
“哥。”鬱筠心盯著鬱尤琛看了半晌,終於肯開口說話了。
“嗯,哥在,怎麼了?有沒有哪裡不舒服?”鬱尤琛欣慰的笑笑,慌忙開口道。
她瞥了一眼不遠處的杯子,輕聲道:“我渴了,想喝點水。”
“好,我這就給你倒。”
就在鬱尤琛起身倒水的瞬間,鬱筠心突然從枕頭下麵拿出一個鋒利的刀片,狠狠戳向了自己的脖子!
“筠心,你乾什麼?”
鬱尤琛和鬱震都嚇壞了。
鬱筠心卻死死捏著刀片,鋒利的刀口對準脖子上的血脈,含著淚說:“爸,哥,你們和媽媽,是我最親的親人,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愛的人,我被囚禁在外的這五年,就是憑借著對你們的思念和愛,才堅持下來的,但你們讓我太失望了,我寧願去死,也不想再看見你們這個樣子了!”
“筠心,你冷靜點,有什麼話好好說,我和爸都是愛你的。”鬱尤琛眉心擰了擰,放柔語調哄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