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唐昭昭身軀一震,眼眸裡滿是不可置信。
“聽說當年帝國集團出現了一場很大的商業變故,為了掩飾這個汙點,知道那場商業變故的人,都發生各種意外死掉了。陸修文被送進孤兒院後,就改了姓名、隱藏了身世,這才活到了今天。”南霜笑了笑,繼續說道,“但唐昭昭,你難道不覺得奇怪嗎?這麼多年過去了,陸修文突然以心理醫生的身份,回到了鬱尤琛和鬱筠心身邊,如今,居然還要娶鬱筠心。”
“你的意思是,陸修文刻意接近鬱尤琛和鬱筠心,是為了報仇?”
“沒錯,聽說當時帝國集團在任的總裁是鬱震,陸修文恨死了他,恨死了鬱家,又怎麼甘心娶他的女兒,當他的女婿呢?”
聽到這裡,唐昭昭微微皺眉,突然想到了那天晚上在小酒館陸修文和季桑子說的話。
“唐昭昭,明天的婚禮,鬱筠心很危險。”南霜輕輕抿了一口杯子裡的咖啡,淡淡道,“我是看在對唐總的愧疚上,才和你說這些的,救不救鬱筠心,就看你自己了。”
說完,她放下咖啡杯,起身就要走。
“南霜。”唐昭昭卻喊住了她,眯眸道,“你怎麼會知道這麼多?”
以鬱尤琛的性格,能聘請陸修文當鬱筠心的心理醫生,還同意兩人的婚事,肯定是調查過陸修文,確定他沒有問題的。
連鬱尤琛都查不出來的事情,南霜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聽到她的話,南霜歪頭笑笑,輕聲道:“這是秘密,唐昭昭,或許有一天,我會親口告訴你。”
說完,她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盯著她遠去的背影,唐昭昭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這是她第一次覺得南霜這個人不簡單,但南霜的身上,又藏著什麼樣的秘密呢?她突然覺得看不透了。
……
今天是鬱筠心和陸修文的婚禮。
唐昭昭盯著南霜給她的資料看了半晌,思考了半天後,還是換上一身精致的禮服,帶著準備好的禮物,來到了婚禮現場。
她不知道今天的婚禮會不會如南霜所說的發生變故,但鬱筠心是她唯一真心待過的朋友,她不想她再遇到危險了,所以,她得過來親自看著才能放心。
看見她來了,站在大廳中央的鬱尤琛俊眸沉了沉,臉色有些不好看。
她刻意避開了他,不敢看他的眼睛。
結婚典禮馬上就要開始了,看著台上滿臉幸福的牽著鬱筠心的手,對鬱筠心說著甜蜜的結婚誓詞的陸修文,唐昭昭感覺挺嘲諷的。
不得不說,陸修文的演技太好了,如果不是她親眼所見,她也不敢相信,他居然一直都在演戲。
結婚典禮結束,陸修文便牽著鬱筠心的手,開始給親朋好友敬酒。
敬到季桑子這裡時,她突然冷笑一聲,假裝不敬意的將杯子裡的紅酒灑到了鬱筠心的婚紗上,然後滿臉慌張的道歉,說陪鬱筠心去換新的婚紗。
鬱筠心雖然臉色有些不好看,但也沒多說什麼,隻能任由季桑子扶著,朝著試衣間走去。
唐昭昭皺了皺眉,連忙跟上了她的腳步。
試衣間的門被關上的瞬間,裡麵便傳來了鬱筠心驚恐的大吼聲和婚紗撕碎的聲音。
“季桑子,你想乾什麼?我可是你嫂子!”
“什麼狗屁嫂子?你該不會以為陸修文是真心想娶你吧?彆做夢了,他恨不得親手殺死你呢!”
季桑子冷笑一聲,拿出一根長長的繩子,將鬱筠心捆住了。
聽見裡麵的動靜,唐昭昭嚇得滿臉煞白,連忙拎起旁邊的滅火器,拚儘全力的將大門砸開了。
隻見鬱筠心被堵住了口鼻,整個人都被捆住,拖到了窗戶邊上,看樣子,季桑子準備將她吊起來掛在窗戶上,引起所有人的圍觀,以此來懲罰鬱家。
看見撞門而入的唐昭昭,鬱筠心仿佛看見救星般,支支吾吾的朝她嘶吼,求她救她。
唐昭昭點點頭,連忙開口道:“筠心,你彆急,我來救你,我馬上就來救你。”
說著,她便拿出手機,想給鬱尤琛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