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呼吸漸漸變得沉重起來,煙草的味道夾雜著濃濃的荷爾蒙氣息襲擊著她的全身,她的思緒,越發混亂了。
她緩緩閉上眼睛……
“鬱尤琛……”在這時,她突然喃喃的,喊出了心底的名字。
男人粗糙的大手僵了一下。
下一秒,他便麵無表情的,一把將唐昭昭推開了。
喝得爛醉的唐昭昭一邊抱住被子,一邊喊著鬱尤琛的名字,哭得稀裡嘩啦的。
哭得累了,她便沉沉的睡了過去。
而席紹九,坐在她的床邊,抽了一晚上的煙。
嫋嫋的煙霧一圈又一圈,宛如他們糾纏不清的人生。
……
次日早上,唐昭昭搖了搖昏沉沉的腦袋,發現自己躺在一個陌生的房間裡,房間裡擺了很多很舊的CD和一些酷酷的皮革用品,一看就是席紹九的風格。
想到昨晚的種種,唐昭昭嚇了一大跳,慌忙低頭一看,還好,身上的衣服還在。
席紹九是個君子,至少沒在她喝醉酒的時候要了她。
她下了床,光著腳丫,走出了房間。
席紹九穿了一件白色的T恤,坐在院子的藤椅上抽煙。
細碎的陽光照在他的身上,他大半個身子藏在陰影裡,吐著煙圈扭頭看向她,笑容又雅又痞,危險又迷人。
唐昭昭愣了一下,慌忙移開看他的目光,尷尬一笑道:“九爺,昨晚不好意思,打擾你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說完,她轉身就要走。
“鬱尤琛是誰?”男人突然沙啞著嗓子問了一句。
“啊?”唐昭昭怔了怔,僵在原地,“你怎麼知道鬱尤琛?”
“你昨晚喊了一晚上他的名字,也哭了一整晚。”
“不好意思啊,讓你見笑了。”唐昭昭輕歎了口氣,下意識的將頭低了低。
他卻痞笑一聲,起身站了起來,緩緩走進她,朝著她吐出一個濃濃的煙圈,似笑非笑道:“小家夥,你看起來很喜歡那個男人啊,但記住,千萬不要選擇一想到就會讓自己流淚的男人。”
話音落,他便直接轉身,走進了房間裡。
唐昭昭盯著他硬朗的背影,有一刻的恍惚,他好聽的聲音再次傳來:“把鞋子穿上再走。”
她緩過神來,低眸一看,這才發現,他剛才坐的藤椅上,擺著一雙白色的運動鞋。
乾淨又柔軟的布料,摸起來很舒服。
唐昭昭將腳塞進運動鞋裡,苦澀的笑笑,便轉身離開了。
從榕子巷離開後,唐昭昭便直接打車,回到了昭苑裡。
沒想到的是,鬱尤琛居然來了。
他坐在空蕩蕩的大廳裡,慢吞吞的抽著一根煙,看見推門而入的唐昭昭,他抬眸看了過去,冷清的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
她愣了半晌後,才走到他麵前,看著他問:“鬱尤琛,你怎麼來了?”
“唐昭昭,你昨晚去哪了?”他沒接她的話,而是看著她淩亂的頭發,以及腳上那雙和她格格不入的運動鞋,冷冰冰的質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