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很深了,林叔也休息了,但她站在帝苑門口,一遍又一遍的按著門鈴。
半晌後,帝苑的大門終於被打開了,站在門口的人,居然是穿著黑色的睡袍,頭發半乾的鬱尤琛。
他深邃的眼眸黑滲滲的,如黑寶石一般矜貴又明亮,看見唐昭昭的瞬間,他愣了一下,隨後眼底閃過一絲不悅:“唐昭昭,你是不是有什麼毛病?大半夜的不睡覺跑來這裡乾什麼?”
“鬱尤琛,我這幾天可以住在帝苑嗎?”唐昭昭咬唇盯著他,吐詞清晰道,“不用太久,就住到陸修文離開就好。”
聽到她的話,鬱尤琛的眉心擰得更深了,“唐昭昭,你又犯什麼病了?”
“放心,我不是為了你,我是為了筠心。”她咬唇道,“就讓我住在之前的地下室就行。”
男人俊眸眯了眯,盯著她看了半晌後,還是側過身子,讓她進去了。
“謝謝。”唐昭昭感激的笑笑,轉身就要往地下室走。
鬱尤琛卻一把揪著她的衣領將她揪上樓,淡淡道:“地下室改成雜物間了,你睡客房吧。”
“額,好的。”唐昭昭點點頭,便跟著他,往客房走。
看著走廊裡他高大冷清的身影,她咬住下唇,突然悶悶的開口道:“鬱尤琛,我那天晚上喝醉了,留宿在一個朋友的家裡,但我們什麼都沒發生。”
話音落,她怔了怔,又覺得自己的話很多餘。
或許,他根本不在乎呢……
“嗯。”男人淡淡的應了一聲,轉身的瞬間,臉上的表情柔和了一些,“先去休息吧,既然想住在帝苑,就彆亂跑,乖乖待著。”
“好,我知道了。”她乖巧的點點頭,朝他揮揮手,走進了客房裡。
客房的門被關上的瞬間,被吵醒的林叔走到了鬱尤琛麵前,輕聲道:“鬱先生,讓唐小姐住到帝苑來,真的沒關係嗎?趙老太太那邊……”
“罷了,把她留在我身邊,我反而能安心一些。”鬱尤琛輕歎了口氣,嗓音透著幾分無奈,“林叔,你多派幾個人跟著唐昭昭,千萬彆讓趙家和孫家的人動她。”
“是,鬱先生。”
……
第二天,唐昭昭迎著陽光起床,看見坐在花園裡曬太陽的鬱筠心,她走到她麵前,笑眯眯的說:“筠心,早上好啊。”
鬱筠心沒理她,而是下意識的往陸修文的懷裡靠了靠。
陸修文狠狠瞪了唐昭昭一眼,冷哼道:“唐昭昭,你真是陰魂不散,天天來帝苑礙眼不夠,現在居然臉皮厚到直接住進來了?你還要不要臉了?”
“陸修文,你隻是筠心的心理醫生,不是筠心的老公,沒資格管這麼多吧?”唐昭昭抬眸看向她,毫不畏懼的說,“而且,你能保證筠心的安全嗎?我還擔心筠心和你待在一起出意外呢。”
“你!”陸修文咬唇盯著她,氣得臉都綠了。
“你還是多花點時間來治療筠心的病吧,六天之後,筠心的病情還沒有好轉的話,你就會以殺人犯的罪名被關進監獄裡了。”
聽到她的話,陸修文怔了怔,臉色變得很難看。
唐昭昭得意的笑笑,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慢吞吞的削起了蘋果。
陸修文盯著她看了半晌,突然冷笑一聲,衝上前,一把搶過她的刀,囚禁住她,將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唐昭昭嚇壞了,手足無措的僵在原地,慌忙開口道:“陸修文,你想乾什麼?”
“唐昭昭,這一次,是你自己送上門來的,怪不了我了。”陸修文捏緊手裡的刀,嗬嗬大笑道,“你說得沒錯,我確實沒有時間了,但你可是鬱尤琛最心愛的女人,你猜猜,你這條命,能在鬱尤琛那裡換多少時間呢。”
說完,他將刀口對準唐昭昭的脖子,加大了力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