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默默的為她做了這麼多,以為能夠挽回她的心,但這一刻,她的表情如此決絕,沒給他絲毫挽留的機會。
嗬嗬,真是嘲諷。
不過也對,在這件事情上,他確實沒資格挽留什麼。
他盯著她絕美冷漠的側臉看了半晌,許久後,還是輕輕點頭:“好,你想離婚,我和你離就是了。”
“嗯。”她輕輕點頭,瞪大眼睛看著窗外變幻莫測的景物,心臟如撕裂般,疼得厲害。
她的眼睛好乾好澀,她強迫自己堅強,千萬不能讓眼淚流下來,但她的心裡,已經痛得千瘡百孔了。
她真的挺沒出息的,為什麼說要離婚的人是她,最後心碎流淚的人,也還是她?
……
次日早上,唐昭昭便帶著行李,搬回了唐家彆墅裡。
唐家彆墅還是和之前一樣,又大又寬敞,雖然她不在家,家裡卻被保姆打掃得很乾淨。
可如今彆墅裡空蕩蕩的,孤寂得可怕。
唐昭昭抱著白平慧的黑白照,來到了主臥裡,將白平慧的照片和唐建安的掛在一起,然後盯著那兩張照片,眼眶不由的紅了起來。
媽,你總說你不想讓爸看見你被病魔折磨得不成人樣的樣子,所以生命的最後,你選擇離開明城,去了遙遠的南城,現在好了,我將你漂漂亮亮的帶回來了,你可以和爸好好在一起了。
我們一家三口,終於可以好好在一起了。
就在她胡思亂想時,她的手機,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電話是白平慧的主治醫生打來的,說醫院裡還有一份白平慧的重要資料,讓唐昭昭過去取一趟。
掛斷電話後,唐昭昭便擦乾眼淚出了門,來到了醫院裡。
取完資料後,她便準備離開醫院,卻在醫院門口,看見了急匆匆的趕來的鬱筠心。
她微微皺眉,一把拽住鬱筠心的手,疑惑道:“筠心,你怎麼來醫院了?”
“昭昭,你來得正好,快陪我進去看看。”鬱筠心反握住她的手,慌忙開口道,“錢太太出事了,受了很嚴重的傷,從鄉下送過來了。”
什麼?
唐昭昭怔了怔,連忙跟著鬱筠心往醫院裡走。
兩人很快便來到了錢太太的病房前,剛推門進去,隻見病床上的錢太太突然大吼一聲,抓起麵前的枕頭和杯子,狠狠朝著鬱筠心的身上砸,“鬱筠心,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你居然還敢來這裡?你是來看我死沒死嗎?”
錢翰林連忙上前,將鬱筠心護在懷裡,微微皺眉道:“媽,你冷靜點,這事還沒查清楚呢。”
“還有什麼不清楚的?綁架我捅傷我的人,就是鬱筠心安排的!”錢太太滿臉陰狠的盯著鬱筠心,咬牙切齒道,“我真沒想到這女人居然這麼惡毒,她說她不喜歡我,我便躲去了鄉下,還答應出國了,她居然還不肯放過我!想直接殺了我!”
“不是我,我什麼都沒做。”鬱筠心搖搖頭,慌忙開口道,“錢太太,你彆血口噴人,你說是我綁架的你,你有證據嗎?”
“證據,我當然有。”錢太太冷笑一聲,朝門口的保鏢使了個眼色。
保鏢便出門,將一個渾身是傷的男人拖進了病房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