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雲”痛苦的呻吟著,左丘萱兒生怕將敵人引來,急忙用玉手捂住他的嘴,兩人就這樣擠在低矮的洞穴中不敢出聲。
看著近在咫尺的心上人,聽著他沉重的呼吸聲,鼻息中全是他溫熱的氣息,讓中毒已深的左丘萱兒更是全身燥熱,神誌全失,她身不由己的扯去身上的羅裙伏在“夜雲”身上。
這下可好,滿身的合歡散抖落得整個山洞都是,昏迷中的“夜雲”回光返照一般猛然睜開雙眼將麵前的大白羊按了下去。
天上下起了雨,打起了雷,下雨天,天與地交合,洞穴中,人與人交合,雷聲淹沒了喘息聲,遮住了山洞的顫抖聲。
笑獅羅漢瘋魔般的四處尋找左丘萱兒卻一直無果,藥力上頭的他雙目赤紅看向身旁的卷毛獅子。
卷毛獅子嚇得一哆嗦就要逃走。
“給我站住!”笑獅羅漢撲了過去。
卷毛獅子邊逃心中邊哭訴:“又來!”
一天,雨在下,
兩天,雨沒停。
三天,雨更大,水井粗的閃電接二連三的落在兩座山脈交彙間的水潭中,古井無波的水潭被雷電攪動的翻滾沸騰,整座山脈都在顫動。
雷霆似乎不願放過它,對著潭水不停轟擊著,哪怕水花已經濺濕了整片叢林,群山已經不堪重負的顫抖求饒它也毫不停息,且越來越猛烈。
大雨整整下了七天七夜,直到傍晚十分這才放晴,空中萬裡無雲一片清明,似乎是對這次酣暢淋漓的雷擊甚是滿意。山腳掛著一抹嫣紅的晚霞,好似大地羞紅的麵頰。
洞穴中二人相互依偎著凝視對方,他們靜靜無語看著對方鼻翼上的汗水緩緩滑落,濕潤的發絲貼滿麵頰,這美景似乎永遠也看不夠,此時任何語言都是那樣的多餘。
博石城外,夜雲看著毀去的城池,滿地的屍骨歎息一聲:“一場大雨耽誤了老子七天行程!否則這些人怎會慘死?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緩步走進城主府,這裡更是屍橫遍野,主殿早已坍塌,雨水淹沒了院落。
夜雲看的不由搖頭,這博石城還真是多事之地,似乎就從未安靜過,短短八個月就四生變故。
既然博石城被毀,那附近就定然有暗殿的存在,隻要細心,不可能沒有蛛絲馬跡。
這時腰間傳訊玉簡響起,夜雲取過玉簡,裡麵傳來玄冥魔尊的聲音:“小子,我已經儘力的,但是隻查明一處。”
“在哪裡?”夜雲激動地問。
“博石城西南五萬裡,拉耙山儘頭。”
“謝謝魔尊!”夜雲騰空而起直奔拉耙山儘頭而去。
“轟——”因為已經耽誤了七日,所以他心急如焚直接運轉幻影訣,身後響起炸雷般的音爆聲。
正相擁而依的道身和左丘萱兒聽到頭頂的轟鳴大驚:‘這是何人?速度如此之快?我們去看看!’
道身一把摟住她撲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