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夜雲傲然道。
“好！我們就信你一次。”另一個大漢道。
“嗯？”夜雲瞪大眼睛：“你們都是一個爹？”
“咋了？這還沒來齊呢！”第三個大漢傲然道，為他父親強大的生育能力感到自豪。
“沒什麼！佩服！佩服！”夜雲豎起大拇指。
第四個大漢戳著夜雲的胸膛道：“如果你們沒有辦法幫我們父親延壽，我就當場殺了你們給父親燉湯喝！
“前麵帶路吧！彆張嘴閉嘴就要吃人！”夜雲拜拜手。
一行人向著黑水領域走去，感情他們為了追那頭鹿竟然從黑水領域潛入巴倫領域，難怪鬼鬼祟祟，是怕被發現當成奸細。
黑水領域果然名副其實，這裡草長鶯飛水源頗豐，因為倒映灰色天幕，這水看上去也是灰色的，所以叫做黑水領域。
草原上一片帳篷，連綿不絕，粗略估計是個幾十萬人的大部落。
眾人在獸皮搭建的帳篷間穿梭了大約萬裡，不遠處一座高大的金帳映入眼簾。
夜雲隨著大漢來到帳內，掀開厚厚的門簾，一股濃重的牛羊膻味撲麵而來，嗆得夜雲胃裡翻江倒海。
楚楚和月眉兒一陣乾嘔差點吐了出來。
夜雲忍著不適向帳篷內看去，高高的篷頂掛著各種冥獸的頭顱，粗略一看都是些厲害的凶獸，想必這是主人炫耀的資本。
地上鋪著厚厚的獸皮，踩在上麵軟軟的，但卻很油膩，許多燒焦的斑駁痕跡和大片油脂，看來主人很喜歡在這裡吃燒烤。
更可惡的是落腳處竟然有虱子跳蚤跑出來，嚇得楚楚和月眉兒不敢落足。
大帳的前端擺著一床榻，一位老者病懨懨的躺在床榻上，臉上生滿屍癍，鼻尖已經潰爛，露出白骨，雙眼灰蒙蒙的渾濁無光，想必這就是大漢們的父親。
“父親我們回來了！”六個大漢異口同聲道。
老人睜著灰白的眼眸四處亂看：“我兒，可尋得那鹿？”看來這雙眼睛已經不頂用了。
六人悲痛的齊刷刷跪倒：‘啟稟父親，鹿沒了！’
老人聞言歎息一聲癱在床上，似乎耗儘了最後一絲生命力：“天意！天意！算了！嗬嗬嗬！其實想想我虛圖活到今天子嗣滿堂，黑水部落如日中天，超過了曆代祖先，還有什麼放不下的？”
“父親！您千萬彆這麼想，黑水部了不能沒有你，我們抓到了偷鹿賊，他們說有辦法幫您延壽，如果他們的辦法不可信，我就把他們給您燉湯喝！”
“算了！彆折騰了，放他們走吧！這是天意！”虛圖擺擺手。
夜雲看到老族長一副英雄遲暮的樣子不由感到唏噓，他上前一步：“此事確實因我們而起，今天我就做個好人送你一千年的壽元！”
“哈哈哈！小友說笑了！千年壽元，老漢不敢奢望，如今隻想再有三五年壽元，能看到子孫滿堂的樣子，這也是我今生唯一的遺憾。”
夜雲笑笑：“在下不打誑語，老人家試試便知。”說著取出一瓶蟠桃釀製的桃花釀。
老者灰色的眼眸煥發出一絲光芒：“一千年？當真？”
“自然當真！趁著你還有口氣趕緊喝了吧，等下真的咽了氣我也沒辦法了！”夜雲將酒壺遞過去。
無極呲呲牙，明明是好心，怎麼這話聽了卻這麼彆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