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楓的建築大樓,大會議室裡,正在召開高層會議。在座的所有人個個神色凝重的,全部都苦著一張臉,坐在主席位旁邊位置上的胡偉強也是一臉的無奈,低垂著頭,十分沮喪的樣子。
“各位,雖然你們所有人都認為劉總去世了。但是隻要她的遺體一天沒有找到,我認為,她就還有生還的可能。所以,我不認為,現在急切地操辦喪禮是合適的時機!”胡偉強一臉悲愴站起來對眾人說道,他用的招數就是以退為進,這樣才能給眾人留下好印象。
大概是因為心虛,所以整個過程他的頭都是低頭的,儘量不讓彆人注意到他的眼睛。
“可是胡總,劉總喪事一天不辦,華楓一天沒有正式通過董事會選舉的董事長,劉總遇難這件事的影響就會無限期擴大下去。您也看到了,自從劉總遇難的消息一傳出來,華楓的股票就接連大跌,到現在已經三個跌停了!”
“是啊,胡總,這樣下去不是辦法!現在人要做的,就是趕緊止損,趕緊把劉總去世這件事的影響逐漸減弱,才是拯救華楓的良策!”有人刻意討好的提議,眾說紛紛的。
另一個見風使舵的人也跟著人雲亦雲的,假裝好意規勸,“胡總,您家大業大一點小損傷無所謂,可我們這些小股東不一樣,經不起這樣持續大跌呀!”
在坐的股東,一聽胡偉強還要將劉菲菲的喪禮延遲,頓時大家七嘴八舌地議論開來。
這些全在胡偉強的猜測當中,果然不出他所料的。
“胡總,我們一致覺得,既然劉總不在了,現在您是唯一能夠站出來主持大局的人。隻要您宣布就任董事長,我們相信,一定能夠很快地穩定華楓的股價!”
胡偉強那張起來文質彬彬的臉上一臉悲戚,但是聽著這些股東們看似奉承的話,心中還是暗自歡喜的,他要的就是這個結果,麵子賺夠了,利益也是盤滿缽滿。
但是他明白,這些道貌岸然的股東們,看似是想要把他推到董事長的位置上去。但其實,他們一個個心裡的小九九他再明白不過了。
無非就是想要在這個時候,讓已經接連大挫的華楓能有一個好轉機,穩定華楓的股價,然後維護他們自身的利益。至於誰當董事長,對於他們而言,並沒什麼兩樣的,他們要的是就是分紅的錢多一點。
“我知道大家的難處,可是菲菲是我的妻子,雖然連警方都宣布她已經遇難,但是在我心裡麵,她…她並沒有死,也許是因為受傷太嚴重,所以還沒來得及走出來。大家再耐心地等一等,如果一周之後,菲菲還沒出現,那我也就跟大家一樣,宣布舉辦她的葬禮。”他不敢當機立斷,必須學著有情有義的樣子來做,來做一個迂回戰,就算裝也要做足功夫讓人看。
胡偉強雙手壓了壓,示意大家安靜下來。
“胡總,我們都知道,您對劉總情深義重,但是恕我直言,劉總生還的可能性基本上為零。所以,我們希望胡總還是以大局為重,以華楓的未來為重呀!華楓是老董事長和劉總的一番心血,想必您也不願意它就此一蹶不振吧!”其中一個董事站了起來,開始向胡偉強打悲情牌,其實是想鋪好台階,讓胡偉強順應民心,把華楓的寶座給坐穩、坐牢了。
“胡總,我認為各位董事說得沒錯,現在確實該以大局為重。即使劉總真如你所說,還有生還的可能,我想她也不願意看著華楓這樣衰頹下去,她一定會支持你的做法。再說你們是夫妻倆,我相信她會理解你的,財政和業務都是公司的核心,不能一日無主啊!”這人一副為公司的大局著想的樣,侃侃而談的。
寧丹丹雖然不是股東,但是作為劉菲菲最和胡偉強的得力的助手,這樣的會議,她按照慣例,是一直出席的,今天也一樣。
她見胡偉強左右為難的模樣,也站出來,給胡偉強圓了場麵,“大家的心情胡總都理解,既然大家都這樣說,我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我建議,三天,三天後如果菲菲還沒回來,我們就舉辦葬禮,同時召開董事會,選舉新任董事長,大家認為怎樣?”她的神情很淡定,就連說話的聲音都是平和輕柔的,看不出任何破綻。
眾人麵麵相覷的,這種事情啊,誰也不願意做出頭鳥,場麵變得沉默了起來,各懷心事的,誰也不輕易出聲。
寧丹丹看見大家都默不作聲的,那雙如黑玻璃珠般的眼睛裡寫滿了堅定與勇氣,白皙的小臉卻是小心翼翼的表情,害怕大家不接受一樣,怯怯的開口,“其實我隻是提議,把自己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具體還是聽大家的定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