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央央十四歲考上的H大的，那就是說他十四歲就去了國外，她有些吃驚地說：“你那麼小把你送出國，你父母舍得嗎？”
程月笙不答反問：“你那麼小就讀大學，你父母舍得嗎？”
曲央央讀大學對她而言是當時媽媽的意思，隻是在那年的暑假，媽媽就離她而去了，她想起往事，靜默了下來，用筷子拔了拔碗裡的飯：“應該是不舍得的，但是對當時的我來講是最好的選擇。”
程月笙眉頭微皺，他這是又把天聊死了？
曲央央卻又抬起頭笑著說：“我飯做不好，但是洗碗還是會的，月笙，你吃完了嗎？吃完了我就吃碗了。”
程月笙輕輕點了一下頭，她把碗收了收拿進廚房，他站在外麵看著她，她安安靜靜地洗著碗，背影透著孤寂，從他的角度看不到她的臉，但是他知道她現在一定在默默的流淚。
他還記得多年前初見她時，她一個人坐在單杠上，頭仰成四十五度角看著天，明明隻是豆蔻年華的小女生，嬌嬌**的如枝頭含苞待放的花朵，卻透著與她年紀不相符的老成。
他當時以為她是誰家的小妹妹跑到高中部來玩，後麵才知道她是重點班裡跳級的尖子生。
第二天一早，曲央央收拾東西準備去凱航麵試，她出門的時候程月笙遞給她一支手機：“我把你的手機卡裝進去了，以後你就用這支手機吧！”
曲央央覺得她最近拿他的東西也太多了點，拿人手軟啊！她決定拒絕。
他一句話就把她所有的話全打回了肚子裡：“我不想找你寫論文的時候找不到人。”
曲央央接過手機，外殼是精致的粉色，長相卻和他那支黑色又低調的手機一模一樣，她好奇看著他，他淡淡解釋：“你沒有猜錯，是情侶款。”
不但是情侶款，還是手機定製限量款的，乍一看平平無奇，其實粉色的外殼是用粉玉髓打磨而成，裡麵的係統遠高於市麵版本，單支手機的價錢貴到離譜。
這支手機其實是和程月笙的手機同時定製的，他之前就想送給她，但是名不正言不順，他隻能忍了。
她和他結婚時他就想給她，又覺得那樣做會泄露他的心事，就忍了，到今天算是名正言順就拿出來送給她。
曲央央實在是很難想像和他用情侶款手機是什麼體驗，她看著手裡精致的手機有點糾結：“我能不能換個款式？”
“不喜歡？”程月笙問。
“不是。”曲央央輕咳一聲壯著膽子說：“主要是和你的手機長得太像，我怕彆人誤會。”
程月笙的語調冰冷：“誤會什麼？”
曲央央慫兮兮地說：“誤會我喜歡你，買和你同款的手機。”
“你難道不喜歡我嗎？”程月笙問。
曲央央繼續編：“我是很喜歡你，但是怕彆人看到，給你造成困擾。”
程月笙看了她一眼：“反正我們都結婚了，我不介意。”
曲央央還想再說什麼，程月笙涼涼地說：“我不是賣手機的，這裡沒有那麼多的款式供你挑選，走吧，我送你去麵試。”
曲央央忙拒絕：“你那麼忙，我自己坐地鐵過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