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央央如實回答:“摔的。”
程月笙的眸光淩厲,她隻得又補充說:“我讓許奕晨送我到了領袖花園,然後我從後門回來,那條路上沒有燈,又在修路,我不小心就摔了一跤。”
程月笙眼裡的寒氣更重了:“你不會自己打車回來嗎?”
曲央央拍了一下腦袋說:“還是月笙你聰明,我怎麼就沒有想到這事了!”
她說完後又偷偷看了他一眼說:“不過今天晚上雨太大了,路上都沒有出租車,我就隻能走回來了。”
程月笙看出來她是想蒙混過關了,他實在是生氣,可是看到她那副小可憐的模樣,一肚子愣是發不出來,他再次問了重點:“你手機有電的時候為什麼不接我電話?”
“手機被我不小心調成靜音了。”曲央央弱弱地說。
程月笙一聽這句話就真的火了:“調成靜音?那你拿手機做什麼?我給你手機不是讓你拿手機當擺設的,是讓你拿來用的,拿來接我電話的!”
曲央央認識他多年,他平時總是一副極致冷淡的樣子,她還是第一次見他發火,她頓時就嚇得半死,很沒出息地把手機從包裡翻出來推到他的麵前說:“哦,那我把手機還給你。”
程月笙頓時氣結,她就這麼抓不住事情的重點嗎?
他轉過身不看她,免得被她氣死:“寫一萬字的檢討。”
曲央央驚呼:“一萬字的檢討!”
“對,一個字都不能少。”程月笙抬腳回房。
曲央央有些發蒙,什麼叫屋漏偏逢連夜雨,她現在是有真切的體會了。
她忍不住小聲嘀咕:“這麼凶,一點人情味都沒有,以後再也不要理你了。”
她摔倒的時候沒有流淚,這會卻覺得有眼淚有不受控製往下流的趨勢,卻不敢發出聲音,怕被程月笙聽到又要挨罵。
她發自內心覺得,和自己的導師住在一起,不管兩人是什麼樣的關係,在他的麵前,她就隻是他的學生罷了,她現在隻盼著能快點畢業,早日脫離他的魔掌。
她還沒有把自己的情緒整理好,程月笙又回來了,他的手裡多了一個醫藥箱,他終究沒辦法做到不管她,就算是被她氣死,他也隻能認了。
隻是他的話卻算不得好聽:“也不知道你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天天不是這裡受傷,就是那裡受傷,曲央央,這世上還有比你更蠢的人嗎?”
曲央央自知理虧,低著頭不說話,隻是伸手從他的手裡把碘伏的棉簽棒搶了過來:“我自己來。”
程月笙看到她這副樣子氣不打一處來:“看你這樣子是一點都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你的傷口也不用處理了,去門外呆著去。”
他說完直接拎起她扔到門外,再重重地關上門,隻是門關上的那一刻,他就後悔了。
他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他這是被她氣糊塗了嗎?這樣把她扔出去,她能去哪裡?她受了傷,外麵又是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