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央央已經有一段時間沒有感覺到程月笙的可怕了,可是此時她卻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她感覺到了身體異樣的反應,那種反應讓她無挫,讓她恐懼,她的腦中突然就冒出了一段陌生的記憶,那段記憶太真實,也太殘忍,讓她無從接受。
她拚命的掙紮了起來,慌亂中,她的手在他的**狠狠撓了一道。
程月笙吃痛,終於意識到他對她做什麼,他鬆開她,微微直起腰,呼吸淩亂,而她此時雙唇通紅,一雙明亮的大眼睛裡滿是淚水。
他定定地看著她,最終鬆開了她,他沒有說話,而是走到窗前點燃了一枝煙。
他以為這段時間兩人相處融洽,她又願意跟他回來見他的父母,他以為兩人的關係比之前好了不少,而他又在那麼多人的麵前對她表白過,她沒有拒絕,他便以為她已經接受了他。
他想著借這一次回家的機會讓兩人的感情更近一步,所以默認了明曼姝的安排,兩人共處一室,他以為有這幾天的時間,她會願意和他做更親密的事情。
可是如今看來,這一切不過是他一廂情願,兩人之間的關係還停留在之前。
曲央央從沒見他抽過煙,他原本就是極冷的一個人,此時那麼站在窗前吸著煙,整個人就添了三分邪魅,再加上他此時身上透出來的冷意,給她十個膽子她也不敢往他的身邊湊。
她不是太清楚他心裡是怎麼想的,隻覺得現在的他非常可怕,似乎能把她吃了,她往角落裡縮了縮,儘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程月笙沒有看她,隻將手裡的煙掐滅,然後一言不發的從櫃子裡抱出一床被子鋪在地板上,再找出一個枕頭扔了過去。
曲央央也沒有說話,抱著睡衣就進了浴室,她進去之後就慌裡慌張的把門反鎖了起來,然後身體靠在門板上大口喘氣。
記憶在瞬間決堤,曲央央原本覺得她已經忘記的記憶鋪天蓋地朝她湧了過來。
那年春天,她忙著高考,因為需要資料費,所以她晚上回曲陌江為他們母女準備的出租房裡找媽媽拿錢,一推開門,就看到一個陌生的男人光著身子伏在媽媽的身上,而當時的媽媽雙眼無神地看著天花板,在聽到推門時,媽媽扭頭看見了她,然後尖叫了一聲。
媽媽奮力掙紮,那男人也被嚇了一大跳,穿起褲子準備走的時候,曲央央從廚房拎起一把菜刀架在了男人的脖子上,男人哆哆嗦嗦地說:“不關我的事,是徐姐的意思。”
曲央央知道所謂的徐姐指的是徐夢嬌。
她當時就氣得發瘋,直接拎起菜刀就朝那男人砍去,男人沒料到她小小年紀居然如此凶悍,轉身就逃,結果背上還是被了曲央央砍了一刀,她終究年紀小,那一刀砍得並不深,那男人吃痛,拉開門就逃走了。
曲央央想追,媽媽喊她:“央央,彆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