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月笙和往常一樣輕點了一下頭，江南煙在他的身邊坐下：“就你一個人嗎？央央呢？”
“她去買奶茶了。”程月笙語氣平淡。
江南煙看著排在隊末的曲央央，再看了一眼那家奶茶的牌子，笑著說：“據說這個牌子的奶茶味道不錯，是最近的網紅品牌，真看不出來，央央居然也喜歡。”
在他們這些人的眼裡，所謂網紅，其實就是俗氣不入流，曲央央要是聽到的話，估計會直接嗆回去，可是她沒有聽到。
程月笙語氣依舊平淡：“她開心就好。”
江南煙的眉目如畫，溫婉一笑：“你對央央真好，央央聰明可愛，也值得你對她這麼好，你們應該快結婚了吧？結婚的時候記得通知我，我要做伴娘！”
程月笙聽她說曲央央的好，他的眉頭就舒展開了些，雖然沒有笑，但是整個人身上地冷意終究散了個乾淨。
曲央央從江南煙過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了，隔得遠，她聽不到他們在說什麼，從她的角度看到的是江南煙溫婉的笑和程月笙溫和下來的眉眼，她心裡頓時就覺得堵得慌。
至於為什麼會堵，她卻一時半會說不明白，隻能和以前一樣歸結為同性相斥，她是真的不喜歡江南煙。
江南煙似乎感覺到了她的目光，含笑朝她看了過來，這記笑容表麵看著溫和，曲央央卻能感覺到裡麵的鄙視，她在心裡歎了口氣，也回了江南煙一記淺笑，然後扭過頭認真排隊。
曲央央排隊的時候安慰自己，程月笙喜歡的是男人，不是女人，所以她不用放在心上。
以前這前的安慰是相當管用的，但是今日曲央央悲摧的發現，這個安慰並沒有讓她覺得舒服，她很想扭過頭去看一眼江南煙和程月笙在做什麼，卻又覺得不管她看或者不看，他們都在那裡聊天，她扭頭看了他們不見得會聊一句，既然如此，她回頭看什麼？
再則江南煙和程月笙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人家互相看幾眼，聊幾句，她又有什麼好不舒服的。
曲央央一邊排隊一邊給自己做著心理建設，越發現她越做越覺得自己悲摧，等輪到她買奶茶的時候，她才算是鬆了一口氣，她終於可以名正言順的過去了。
隻是她又開始糾結她是買三杯奶茶還是隻買兩杯？
這個問題她隻是略略糾結了一下就有了答案，她和江南煙不熟，憑什麼請江南煙喝茶？
於是她心安理得的抱著兩杯奶茶過來了，江南煙看到她的時候就像是剛看到她一樣笑著打招呼：“央央，好巧啊，又見麵了！”
曲央央看到她這副樣子，心裡徹底沒了沒給江南煙帶奶茶的不適，也笑著說：“不知道你來了，所以沒有給你買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