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央央隻得接著往下說：“昨天晚上我在三十一樓換電子元件，程總有過來看了一眼，提醒我工作的時候不能玩手機，我就把手機放在架子上了，我下來的時候太過匆忙了就忘記拿了，他估計是剛才去看樣品的時候看到了，所以就替我送過來了。”
“程總什麼時候變成雷鋒呢？”有人笑著說。
曲央央也笑著說：“可能是他看我的工作態度好，勇於承擔責任，是個積極進取的好員工，所以他就大發慈悲幫我送下來了，估計是那種日行一善的心理。”
她這說法引得辦公室裡所有人哈哈大笑，隻有朱小燕低著頭看著手裡的文件，手握筆握得緊緊的，她心裡的情緒複雜的難以言說。
從某種程度來講，她這個說法也算是說得通的，雖然整個假設的條件很生硬，不符合程月笙在他們心裡的人設，但是單從程月笙來送手機的這件事情來說，本來就不符合他以往的人設，所以她的這段話又好像能說得通。
曲央央的搭襠笑著說：“央央，雖然那天你算是被程總親自罰的，但是這罰沒有白挨，程總能親自來給你送手機足以表示你在他心裡是不一樣的！”
“就是，你以努力啊，最好能拿下程總，你要是拿下程總了，我們就也能跟著沾光！”
“沾光？你想多了吧！程總做事從來就不看情麵，隻看事情做得怎麼樣！不過我還是盼著央央能和程總發生點什麼，要不然我總覺得程總是天上不食人間煙火的神仙，談場戀愛估計能幫他加幾分煙火氣，也許就不會這麼瘋狂的工作了。”
曲央央汗顏，他們對她寄予了太高的期望啊！她可不覺得她具備這樣的能力。
餘經理輕咳一聲，辦公室立即就靜了下來，他沉聲說：“一個個那麼八卦，要不要親自去問問程總對央央是不是有意思？”
這事誰敢？
於是辦公室裡就更靜了，餘經理又說：“你們手裡的產品都設計出來了嗎？都通過測試了嗎？沒有的話，都給我好好工作，再讓我聽到你們在那裡亂猜，就加一個產品設計，反正現在的活根本就做不完！”
所有工程師們頓時就萎了，他們手裡的工作的確都多到可怕了，再加工作那真的就要把他們忙死了！
餘經理掃了他們一眼，最後目光落在曲央央的身上，少女清靈秀美，他的眸光深了些。
他和程月笙共事多年，對程月笙的行事風格還是相當了解的，程月笙就不是那種閒得看到彆人手機放在那裡會好心送過來的主。
他不由得想：曲央央和程總之間隻怕還真有點什麼。
會議結束後，餘經理把曲央央叫進了辦公室，先說了一堆關於工作的問題，再叮囑她以後千萬要小心，不能再出類似的錯誤，最後才問：“程總昨晚也加班呢？”
曲央央先點了一下頭，然後搖頭說：“我也不知道他有沒有加班，但是昨天晚上有來當監工是真的。”
她見餘經理的目光意味深長，心裡就又覺得有些沒譜，便又補了一句：“昨天晚上他過來的時候見我的焊點焊的不夠漂亮，還把狠狠地罵了一頓，他今天來會議室的時候，我還以為他是來開除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