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的心情無比激動,眼裡盈出了淚光。
從被逮到庭審的這段時間,他都是不自由的,隻有體會過不自由的人才能體會得到自由的難能可貴。
他被逮的時候沒有哭,知道自己很可能會長時間呆在牢獄之中也沒有哭,可是此時知道自由就在眼前時,他卻再也控製不了自己的情緒,眼淚嘩嘩的流了下來。
他的眼睛看著的是曲央央的方向,卻覺得有一記非常淩厲的目光朝他射來,他有些錯愕的抹了一把淚順著那記目光看過去,看見了坐在曲央央身邊的程月笙。
李成悅並不認識程月笙,但是看到他坐的位置就知道肯定是和曲央央相熟的人,很可能還是曲央央的男朋友,他突然就覺得他當著這麼多人流淚的樣子實在是有些傻,於是他伸手抹儘淚之後,朝曲央央笑了一下。
因為曲陌江的撤訴,原本李成悅麵對極為嚴重的指控一下子就輕了很多,但是因為他犯下的事情非常嚴重,所以他還需要走一些司法上的流程才可能會釋放,當然,他也有可能還會被判處一定時間的監禁,但是時間不會太長。
他不知道曲央央是如何說服曲陌江的,但是他知道曲央央為了救他一定想儘了辦法。
他想起年幼可愛的曲央央,心裡無比溫暖。
退庭之後,曲央央和程月笙走出法庭之後,曲陌江跟了過來:“央央,我們聊一聊!”
曲央央還沒有說話,程月笙的眉頭先皺了起來,直接就把曲央央擋在他的身後。
曲陌江看到程月笙這樣的動作冷笑了一聲:“程先生是吧?我知道你是央央的男朋友,我不知道央央有沒有告訴過你,我是她的父親。”
“你不配。”程月笙直接說出這三個字,一點麵子也沒給曲陌江。
本來曲陌江還想在程月笙的麵前再擺一下譜,可是當曲央央都不認他的時侯,他的那個所謂的父親身份就顯得有些可笑。
曲陌江的臉色難看至極,曲央央從程月笙的身後走出來,示意他不用緊張,她的語氣平靜冷淡:“曲總,我知道你要對我說什麼,你的那些說詞說句心裡話,我也聽了二十來年了,真的是聽得有些煩了,所以今天你也就不用講了,由我來為我們之間的關係做個總結。”
曲陌江的眉頭再次皺了起來,曲央央接著說:“第一,從現在開始,我們徹底斷絕父女關係,你也不要指望能用那些不入流的手段來控製我,在我小的時候,你沒有儘過監護人的職責,沒有養過我,所以以後我絕對不可能養你,也不可能再像以前一樣聽從你的那些讓人惡心的安排。”
曲陌江的臉拉得又黑又長,曲央央繼續說:“第二, 媽媽的死我現在再追究也沒有意義,所有那件事情我不會再追究,你也不用擔心我會用那件事情再來威脅你,隻是你可得小心一些,小心媽媽半夜來找你聊天。”
“第三,以後如果沒有必要, 我們就不要再見麵了, 免得我每看到你一次就會覺得這個世界黑上一分。”
曲央央說完後拉著程月笙的手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