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把袖子拉起來給她看，他手上的青印子非常明顯，曲央央卻沒反應過來：“李成悅，你這跤摔得真夠狠的啊，怎麼摔到這個地方？”
李成悅見她一臉認真的樣子，鄙視地看了她一眼。
她被看得莫名其妙，終於福至心靈的想起一件事：“該不會是被月笙給捏的吧？”
“你覺得呢？”李成悅沒好氣地說：“也不知道那位程先生看上了你哪一隻，蠢成這樣子根本就配不上他！”
曲央央瞪了他一眼：“你管得著！”
這幾天兩人也熟了，對於彼此的性情也有了更多的了解，所以鬥起嘴來也無壓力。
李成悅雖然這些年是在混江湖的，但是他的本質是不壞的，平時的樣子就是標準的鄰家大男孩子，相處起來隨和，他們都很有默契不提當年的事情，也不提他上次被關的事情，就好像他們隻是幼時的玩伴，長大後的朋友。
李成悅笑了笑，拿起魚片拌了拌，問她：“你們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這個問題讓曲央央相當苦惱，因為她根本就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剛才程月笙在外婆的麵前說要和她結婚的事情，她其實是想否認加製止的，隻是她知道那絕對不是好時候，因為外婆剛才明顯想起了什麼，結婚的事情能岔開外婆的思路，她覺得也是值得的。
隻是她實在是不知道程月笙是什麼打算，不清楚他是不是隻是為了哄外婆而說結婚的事情，而她心裡卻又有了更大的糾結，他們在外婆的麵前答應了結婚的事情，她以後和他還能離得了婚嗎？
曲央央最近在這件事情上一直相當的糾結，她一方麵想把程月笙撲倒吃了，一方麵又想著和他離婚逃得遠遠的。
她覺得這種感覺多少有些精神分裂，她在心裡把自己再鄙視了一回，談戀愛談到她這個地步也真的是沒誰了。
曲央央說是來幫李成悅做飯，但是她因為心裡有事，多少有些心不在蔫。
李成悅實在是看不去了：“央央，這個青菜你是要吃根還是要吃葉？”
曲央央低頭一看，發現她剛才擇的菜，把不要的根放在要的菜葉子裡麵了，她懊惱地怪叫了一聲，忙把菜根挑了出來。
李成悅對於她這副魂不守的舍的樣子表示無語，隻是他終究不好把話說得太直，隻說：“你要是不想擇菜的話你就去門外坐著，繼續聽他們聊天。”
“不去了。”曲央央悶悶地一說。
李成悅好奇地問她：“你不是很喜歡你程先生嗎？他今天說要娶你了，你應該很高興才是，怎麼這麼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曲央央的那些心事是誰都不能說，隻是她還是找到了一個完美的借口：“我擔心外婆的身體，剛才她發像想起了什麼。”
李成悅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這件事情站在我的角度來看，我覺得就算外婆現在忘記了**媽的事情，但是那件事情畢竟是客觀存在的，我覺得外婆總有一天會想起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