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扒著一棵生菜有些糊塗:“淑婉最喜歡吃生菜,央央卻嫌生菜有股味道,我到底要不要種?”
她想到這裡後又更加迷糊:“央央?央央是誰?怎麼這個名字這麼熟悉?”
外婆隻覺得頭都是暈的,伸手按按太陽穴,然後就又想起了陳淑婉死時送葬的場景,她頓時覺得心痛的不得了,喃喃地說:“不,不,淑婉沒有死!她不會死的!”
她這一喊自己就覺得更加難過了,心也更加的痛,她再也站不穩,一**坐在菜地裡。
好在菜地軟和,外婆並沒有受傷。
春日的地還很涼,就算頭頂的太陽很大,外婆也依舊覺得冷,她的意識有迷糊,腦子裡一直變幻著曲央央和陳淑婉的影子。
兩人是母女,整體來講長得還是非常像的,五官相差無幾。
她幽幽地吐了一口氣:“難道淑婉的小名就叫央央?”
這個似乎是她能想得出來的比較合適的解釋,有了這個解釋,她似乎就又能再騙自己一回,心也就輕鬆了很多,至於那中間有很多明顯對不上來的細節,她也就不去想了,也不敢去想。
她拿起扒出來的那棵肥大的生菜準備回家,拿的時候生菜根上的白槳沾了她一手,她決定先回家洗個手。
她到家的時候看到一個二十幾歲的男人站在院子裡,男人很陌生,她皺眉問:“你找誰?”
許奕晨幾乎一看到她就能確定她和曲央央關係,曲央央長得像陳淑婉,陳淑婉又長得像外婆。
他微笑著說:“外婆你好,我是央央的男朋友。”
曲圓圓雖然把外婆的情況大概告訴了許奕晨,也說過外婆把曲央央當成陳淑婉的事情,但是她在說這些的時候原本就沒有存什麼好的心思,所以在說這件事情的時候隻是隨便帶過,並沒有講這中間的細節。
也是最近外婆想起了很多的舊事,今天又自己再騙了自己一回,所以總算知道“央央”是誰。
她皺眉說:“央央的男朋友?不對啊!她的對象不長你這個樣子,他長得可比你好看多了。”
外婆說的是大實話,但是對許奕晨來講就不是一般的紮心了。
其實許奕晨長得也是不錯的,他此時臉上的青紫已經散開,整個人看起來非常精神,很帥氣。
隻是他的氣場和程月笙終究還是沒法比的,單從五官來講,也是不如程月笙的。
許奕晨的笑僵在了臉上,他實在是沒有想到外婆的第一句話竟是這個,他有些僵硬地說:“外婆,你是不是記錯了?央央隻有我一個男朋友?”
不知道為什麼,外婆看到臉上透出笑意的許奕晨眼前就浮現了曲陌江的那張臉,這麼些年來曲陌江對陳淑婉做下的那些事情刹那間就浮上了外婆的腦海,無名的怒氣在外婆的心裡翻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