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曲央央這些年來一直都是自己照顧自己,外婆又不在身邊,身邊竟從來就沒有人對她說過這樣的話,此時聽到,她心裡也覺得溫暖。
而這樣一句簡單的話,卻不可能從程月笙的嘴裡說出來,他一向內斂,她不知道他有沒有關心過她,隻是在她看來,他和她似乎一直都隔得很遠。
就像這一次,程月笙說要追她,但是卻給造成了巨大的困擾,所以她對於他的話的可信度表示了巨大的懷疑,她更覺得他是在趁機為難她。
她輕聲說:“我以後會注意的。”
施正倫問她:“你有心事?”
“算是吧!”曲央央回答:“我最近遇到了一些麻煩,暫時還沒有想到解決的方法。”
施正倫的程月笙身上的氣質是完全不同的,程月笙是不管什麼時候都透著冷意,而施正倫卻不一樣,他坐在她的旁邊,整個人是溫和的,是透著暖意的。
曲央央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自己其實愣了一下,因為她並不是一個喜歡在彆人的麵前說出心裡話的人,可是在施正倫的麵前似乎就很自然地說出了自己的心事。
施正倫問她:“能說出來聽聽嗎?也許我能給你一些意見。”
曲央央搖頭:“一個人有煩惱也就夠了,就不要再給身邊的朋友添麻煩了。”
“我是覺得一個人如果有煩惱的話,說出來之後會輕鬆不少。”施正倫笑著說。
曲央央攤手:“這個可能性在我這裡不成立,可能因為我是學理工科的,我的煩惱一向是直線的,在想不到方法解決之前,就算對彆人說一千遍,一萬遍也不能讓我感到輕鬆。”
她說完又有些憂傷地說:“可能大慈大悲的觀音菩薩能解我的煩惱,覺得吧,我周末空了就去廟裡上一柱香,隻是我平時對這些神佛什麼的都沒有太多的敬意,這會有事就想到了他們,估計他們也不會理我。”
施正倫聽到她這話卻笑了起來:“我覺得你可以試一下,我認識靈台寺的主持,要不周末我們去那裡上香,哦,對了,靈台寺的齋飯非常好吃。”
曲央央直覺想要拒絕,施正倫又說:“你可以叫上你的室友一起去,人多一些,也熱鬨。”
曲央央覺得施正倫不愧是學心理學的,她的那點小心思根本就瞞不過他的法眼,他這是把她要拒絕的話也全給堵了!
而她此時正發自內心的覺得,她是真的該去廟裡拜拜了。
施正倫健談再加上性格溫和,還很懂得照顧人,所以和他在一起吃飯其實是一件非常**的事情,他嘴裡能說著各種趣事,手裡在為她剝著蝦,為她添湯添茶水。
有那麼一瞬間,曲央央覺得自己是公主……
她不是很擅長和人相處,如果彆人要欺負她或者說些尖銳的話,她有一百種解決的方式,但是施正倫從上到下都很溫和,溫和的讓她不知道要怎樣去拒絕他。
於是她的水杯裡的水就沒有小於半杯的,她麵前的蝦就沒有能吃完的時候……
曲央央覺得壓力很大!
她實在是忍不住了,輕聲說:“謝謝,但是我真的夠了,不用再剝了。”
施正倫笑著拿毛巾擦了擦手,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