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正倫苦笑一聲：“所以我們現在連朋友都沒得做？”
“是的。”曲央央直截了當地說：“真的很抱歉。”
正在此時，地鐵裡播出一站，她立即站起來說：“我到站了，先下去了，今天晚上真的很感謝你的幫助，如果以後有機會的話，我會報答今天你的相助。”
地鐵停下，她直接就跳了出去。
施正倫喊了她一聲：“央央！”
曲央央回頭，此時地鐵的門還未關上，晚上人少，此時也沒有其他的乘客進出，兩人就這麼四目相望。
施正倫看著她說：“如果連朋友都不能做的話，那麼我們就做回客戶和供應商的關係吧！我明天會通知工程和采購，由你做為凱航的工程與我們對接。”
曲央央愣了一下，她想拒絕，地鐵的門卻已經關上，施正倫站在門後對她溫柔一笑。
曲央央頓時覺得頭大，施總啊施總，我都拒絕到這個份上了，你也該知道我的心思了吧，再這樣真的沒意思啊！
她深吸了一口氣，撓了撓頭，大爺的，這都叫什麼事！
因為這件事情，曲央央晚上回去和程月笙視頻的時候都有些心不在蔫，程月笙看著她的樣子微微皺眉：“身體不舒服？”
曲央央單手撐著下巴，想著要不要把今天施正倫的事情告訴他，她想起上次去靈台山向他請示時，他當時略有些彆扭的語氣，以及有些生氣的樣子，她覺得還是不要跟他說好了。
她怕他又發飆，或者在她的工作和學業上稍微為難她一下，她都會想哭。
於是她輕點了一下頭，無精打彩地說：“不知道為什麼，今天頭有點痛，我想早點休息。”
程月笙出國已經有好幾天了，這幾天他每天都會和曲央央視頻，而這幾天，曲央央也終是覺得他們之間好像和之前有點不一樣了。
而這種不一樣她心裡清楚的知道是她自己心境的變化，在徹底確認了他的性取向之後，她就覺得她能光明正大的喜歡他了，對於兩人的以後她也有了屬於自己的期盼。
程月笙問她：“好端端的怎麼會頭痛？”
“不知道。”曲央央總歸不能告訴他她是因為施正倫而頭痛，於是她輕笑了一聲說：“我又不是醫生，哪裡能知道原因？不過我之前也有過類似的情況，基本上睡一覺就能解決。”
程月笙對於她的這個說法不是太認同，她難看得出他的心思，就又說了句：“如果一覺不能解釋，那就睡兩覺，總之，在這世上沒有什麼事情是睡覺不能解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