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仙人被他噎的說不出話來,半晌,白衣仙人方與他低語了一句:“帝君說的是,是文韻多此一舉了。不過也請帝君記住,二十八萬年前,你欠鳳祖的,已然夠多了。這輩子,你若再不能好好待鳳祖,彌補當初犯下的那些錯,那老天,便未必再會成全帝君第二次了。”
“本帝君與鳳凰神之間的事情,本帝君自有分寸。文韻佛師已入佛門,紅塵之事已與文韻佛師再無瓜葛。與其在此處多管閒事,不如回去多念兩遍經文,如此,也可令佛師更為心安些。本帝君還要帶夫人回去療傷,便不耽擱佛師積修功德了,先行告辭。”話說罷,他便抱著我大步離開,直接將文韻給丟在原地了……
這兩人,現下有些奇怪,即便是因我而鬥了幾句嘴,也不該身上火藥味這般重啊……我記得以前文韻與文宵的關係,還挺不錯的。
有蹊蹺,這其中一定有蹊蹺。
我無力再開口與他多講話,隻用袖子捂住自己的嘴,生怕自己再一個情緒激動噴他一身血,而在他抱我轉身離開,已經走了挺遠一段路時,身後那白衣仙人突然沉沉啟唇,朝著文宵的背影道:“我隻是不希望,你也走上我曾經的那條路,終也要嘗嘗,追悔莫及的滋味。”
抱我回宮的那個人聞言則是步子一頓,停了下來,良久,方鎮定回了句:“你多慮了,本帝君是有血有肉的神,本帝君有心,心裡,隻住著知瀠一人。本帝君,與佛師你,注定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那便,但願吧……”
什麼路不路的,這兩人打啞謎的本領真是越來越高了。
——
糊裡糊塗的被他抱回了玉清宮少憂殿,待他將我放回玉床上時,我已處於半是昏迷的狀態了。
“知瀠,先彆睡,我幫你運功療傷。”他抬掌施法,一手扶住我的肩膀,穩著我的重心以免我身子發軟直接倒在床上,縷縷清涼的靈息順著脊梁骨快速蔓延至全身,周身浮躁的氣息總算被壓下去了些許,神識亦被他喚醒三分,頂著兜頭的昏沉感,我艱難的睜開了沉重的眼皮,稍稍扭頭,掃見了他墨青仙袍的衣角,深喘了兩口氣,我再次閉上眼睛,懨懨無力道:“你還來尋我、做什麼……文宵,我是生是死,你真正有在意過麼?”
他聚精會神的施法將自己周身靈息渡給我,壓著嗓音無奈道:“知瀠,我若不在意你,還會如此緊張你的傷勢,著急給你運功療傷麼?分明是你……是你不願再相信我。以前的事,都是我不好,我不該因著一時之氣,讓你受了這麼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