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需報答,曇兒能陪在為師的身邊,就是最好的報答。”
“師父,曇絮一定永遠都陪在師父身邊,永遠都不離開師父。”
“好,永遠都不離開……”
後來的許多年裡,曇絮終於體會到了一個少女初嘗情滋味的甘甜美好了。與師父在一起的年年歲歲,曇絮又變成了少時那個無憂無慮,天真愛笑的小仙人了。師父寫字時,她便在一旁磨墨,師父想喝茶時,她便親手幫他泡,她做的菜肴,師父每一盤,都會親自嘗一口,師父總誇她廚藝好,而她的修為,亦是突飛猛漲,從一開始連個隔空移物之術都使不順暢,到彼時能單獨運用法術化出一池子蓮花,初級的仙法,她每一招都修煉的爐火純青,就算沒有師父的保護,她一人遇險,逃個命還是綽綽有餘的。
珩落依舊保持著親自教曇絮練劍的習慣,數百年來的相處,兩人已成了親密無間,形影不離的至親之人,珩落對曇絮的感情,也愈發濃了些,甚至還會借著酒勁深情的親吻曇絮,在曇絮的心裡,師父早已不僅僅是師父,還是自己的愛人,自己未來的夫君……
便當所有人都以為曇絮和珩落該修成正果時,早前離開的那個女人,她又回來了……那個女人失了夫君的第三個月,命人給珩落天官傳了書信,信上不僅表述了自己對珩落的相思之情,還同珩落控訴了婆家對自己的虐待,看的珩落立時便坐不住身子了,背著曇絮,便親自去乾元山接回了那個女人。
當年害自己痛苦的女人又出現在了眼前,曇絮自然是難以接受的,曇絮知道,師父心中還放不下她,可事已至此,她也不能對師父有所抱怨,畢竟,那個女人本來就是師父的青梅竹馬,最開始在師父心中的那個人,就是那個女人,她,隻不過是個後來者。
那女人受了很嚴重的內傷,為了給她治病,珩落跑遍了整個九州,四處去尋靈藥,而曇絮不願意見到師父這樣辛苦,便想起了幼時山中奄奄一息的野獸食了自己的血便能重獲生機,山神老爺爺也說過自己的血,乃是上等的療養聖品,為了師父,她甘願以血做藥引,讓那個女人服用。
她的血,效果當真是極好的,那個女人隻服了五六日便有了明顯的起效。珩落並不知道曇絮所謂的靈藥便是自己的血,為了那個女人,珩落希望她能夠再將靈藥添量,這樣,那個女人的身子便能好的更快。可他不知道,他這樣貪婪的同曇絮要靈藥,那個女人是好起來了,可曇絮的身子,卻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那時雨瞳子仙君曾問過她:“你這樣做,又是何必呢,大哥他根本不知道你為了他付出了這樣多,他現在,都被那個女人勾走了全部的魂魄了,他顧不上再庇佑你了,你這樣自殘身軀去成全彆人,未免也太傻了些。”
然她卻苦笑道:“踏遍四海九州的求藥,實在太勞累了,我不想看見師父這樣辛苦……我丟一些血,沒有大礙,隻要師父開心,就好。”
“你啊,可真是最傻的一個!”
而她的一片赤忱之心,到底還是沒能得到回報,那個女人嫉妒珩落總是在掛念著她,為了獨占珩落,她汙蔑曇絮要給自己下毒。
她的計謀,最終自然是得逞了。任憑曇絮怎樣解釋,珩落都隻聽那個女人一人的哭訴,為了那個女人,珩落他又把曇絮丟入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