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不容易停下來。
“拾妃出生戲台,唱得一手的好戲腔,她來自於民間,有民間女兒那種灑脫和自由,可也因此,她在後宮之中沒有半點助力,就算我父皇傾儘全力的寵愛她,護著她,她也難逃一死。”
“滿朝文武,本就覺得拾妃禍國殃民,當年十弟一出生便被立為太子,在朝堂之上已經引起了掀然大波,且不說元家,光是那三朝老臣,都不可能看著郝月國的皇位落在十弟手上。”
“再說元家,當年拾妃之死,我母後有著重大嫌疑,而我母後姓‘元’,你覺得,元家會眼睜睜的看著蕭景湛坐上皇位嗎?他們難道不怕到時候十弟秋後算賬,遷怒與元家?”
“如此多的阻力,艱難繁重,你覺得,若是心性單純,體弱多病,毫無半點城府的十弟,他能活得到現在?”
蕭景慎字字鏗鏘,落地有聲。
他放下茶杯。
深深的看向鳳卿卿。
最後又道:“可鳳姑娘若是站在我這邊,形勢便完全不一樣了。”
“抱歉。”
雖然明白種種困難,可鳳卿卿還是拒絕了蕭景慎。
道不同,不相為謀。
鳳卿卿起身。
“這幾天在王府叨擾了,今日,我便會在外麵找好房子,多謝王爺這幾日的收留。”
她未走到門口。
蕭景慎的聲音再度傳來。
“若我為帝,可保你為後,三千後宮,可為你空置,到時,你母儀天下,貴不可言。”
此等承諾。
饒是當年寵冠後宮的拾妃,也未有過。
鳳卿卿回頭。
莞爾一笑。
“可是王爺,我不愛你。”
“利益交換,純屬使然,愛與不愛,沒有那麼重要。”
“可這對我來說,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