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陽見鳳卿卿並不說話。
歎了歎氣。
“你還是和以前一樣，極少說話，哪怕我說得太多，就算是我將真心掏出來，放在你眼前，隻怕你也不會多看一眼的。”
鳳卿卿實在不懂祁陽為何會對她有這般沉重的感情。
也是在不理解他為何會變成現在這般模樣。
隻是見他如此自怨自艾。
她覺得心裡不舒服。
當初那陽光下向上的少年，為何會被逼得滿眼皆是灰色，沒有半點生氣活潑的？
“祁陽，你自可向上，你便是太陽，即是太陽，又何必借助身旁那些黯淡不堪的月光？”
鳳卿卿單單隻是一句話，便讓一直垂頭喪氣的祁陽猛地抬起了頭。
她能如此說，實在是出乎他意料。
“鳳卿卿……”
“祁同學，我不知你為何會與我說這些，可我還是要告訴你，我這人，生來就是無情，我也不信所謂的感情能夠讓我以後的生活起什麼漣漪，我不信感情能夠主宰一個人的命運，我隻信自己，所以祁同學，如果以前我有什麼舉動讓你對我有了不必要誤會的話，我現在與你道歉，希望你不要放在心上，你是個好人，我定不是有意要傷害你。”
她眼神誠摯和澄淨。
祁陽見之。
心中愧疚更甚。
他其實也不怪她，也知曉當初她的習性就是如此，她離去不告知任何人也符合她的為人處事。
隻是這些年來讓他三關崩壞的事實在是太多太多了，祁陽曾無數次的想過，如果她在自己身邊的話會怎麼樣？
這般想得多了，他便會將自己的那些負麵情緒源頭當成是她當初不辭而彆的錯。
可是究其根本來看。
她什麼都沒說，也什麼都沒做。
所以，她沒錯的，錯的是他，是他在麵對這一切的時候太過情緒化，竟將這一切都推給鳳卿卿。
“對不住了，我好久沒有見你，一下未控製住情緒。”
“鳳卿卿，我請你喝杯酒吧？就算是道歉了，怎麼樣？”
鳳卿卿笑了笑。
她其實不喜歡笑。
可是表情訓練，也是她們做殺手的必修課，在執行任務的時候，她化身過無辜清純的學生，也做過妖嬈嫵媚的舞娘，也當過街頭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她演繹了千麵不同的人，戴了一張又一張的麵具，知道在什麼時候應該配上什麼樣的表情。
這基本上成了本能的肌肉反應。
可她這笑在祁陽眼裡，卻還是像當初那樣璀璨與特彆。
他很想守護住鳳卿卿這樣的笑容。
她笑起來是這樣的美。
在祁陽心裡，有無數次閃現過一個自私的念頭——他想將鳳卿卿囚禁起來，讓她這般燦爛美豔的笑容，隻給他一個人看。
如今鳳卿卿再次露出這副笑容，他心底的執念，便越發的深了。
“你笑，那我便當你同意了如何？”
“我請你吧，就當是感謝你方才為我解圍。”
“好，那我可得點杯貴點的。”祁陽玩味一笑，他臉上雀躍的笑意，遮都遮不住，往外走的時候，他腳下還幾次不穩，打了好幾個趔趄。
他們一起喝了半個小時的酒。
又是酒吧，他們這裡又是祁陽特意開的卡座，本來該是最為熱鬨的地方，可這房間裡，卻是打了最柔和的光，溫度也調到最適宜的二十六度，卡座上麵倒是有兩杯酒，不過除了酒之外更多的是果盤與吃食。
在這裡，不喝酒，不蹦迪，倒像是個約會專用的高級餐廳一般。
鳳卿卿見時間不早，抬起手表看了看時間。
“抱歉，我要走了，有機會再見。”
鳳卿卿拿起一旁的衣服便要走。
祁陽也緊跟著站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