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了五日的路之後,幾人終於風塵仆仆的到了京城。
從頭到尾,許靖宇就沒有說過幾句話,一心隻看著手中的書,十分任真。
看著何瑜伯一路上打打鬨鬨的,他隻覺得粗鄙得很!
因著周行跟二人太過於親密,所以他之後連周行都不怎麼搭理了。
也忘卻了到底是誰給他吃給他喝,處處照料他的。
入了城門之後,周行笑嘻嘻的掀開車簾說道:
“何兄,我們如此投緣,不如晚上我去何家找你喝酒啊。”
何瑜伯掀起車簾:“都要考試了,你還有閒心喝酒?”
“說起來,你們準備住在何處?我讓我的小廝帶你們去找個好點的客棧吧。”
周行搖頭:“不了,暫時不必找客棧。”
“我們準備先去江家借宿一晚,順便拜訪一下江老爺。”
他眉眼扭來扭去,示意許靖宇在他身後,所以有些話不便直說。
何瑜伯了然,摸了摸下巴笑得邪氣:“既然如此,我們就一同去江家吧。”
“我也許久沒有拜訪江伯父了。”
“況且有些事情,我還得當麵跟他說說比較好。”
周行聽到此話,自然高興得很,便一同乘馬車去了江家。
彼時江子兮正因為暈了車,慘白個臉倒在座椅上,臉話都說不清楚。
“到京城了?”她暈暈乎乎的問道。
何瑜伯給了她水帶:“嗯,你再睡會兒,就可以回家了。”
馬車到了之後,江家守門的小廝先是畢恭畢敬的站到何瑜伯的馬車旁邊:
“何少爺怎麼來啦,小的這就去通報老爺。”
何瑜伯製止了他:“先不必急,你看看那邊馬車上有何人。”
小廝立馬走過去,畢恭畢敬的說道:
“不知來訪的是何人?”
周行掀開簾子,嘿嘿一笑:“你們家姑爺到了。”
說罷,將簾子掀開,扶著許靖宇下了馬車。
許靖宇麵色不是很好,整個人顯得十分冷氣:
“小生特來拜會嶽父大人。”
小廝微微皺眉,居然是許靖宇麼?
江家就沒有人能喜歡許靖宇。
當年小姐下嫁給了他,他居然連回門都沒有陪著小姐一起回來。
還敢以忙為借口推脫。
不就是一個書生麼?能有什麼可忙的?
明顯就是怠慢他家小姐。
“不知小姐可跟著姑爺一起回來了?”小廝四處張望,沒有看到江子兮,所以問道。
許靖宇聽到江子兮的名字都覺得煩悶,眼底閃過一絲不耐:
“她身子不好,就沒有跟著來。”
身子不好?
小廝忍不住唾棄了一番。
小姐平日裡上樹摘果子,四處胡鬨身子倍棒,怎麼到了許家之後,身子就變得羸弱起來了?
看來這姑爺平日裡肯定沒有少欺負小姐。
想到此處,小廝臉上的恭敬瞬間消失了個透:
“看來許家是個風水不好的地方,竟將我們家小姐養成了個病秧子。”
許靖宇臉一黑:“你!”
他早就知道吃番來江家會受辱,卻不想,連一個小廝都敢對他如此說話。
他咬了咬牙:“你們江家既然不歡迎我,那我走便是了。”
“隻是日後嶽父大人問起來,我看你要如何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