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一旁的大臣和進宮上書請命的儒士們,則是都像看神經病似的看著王權。
這死太監的腦子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
居然會破天荒的為他們求饒?
而且據他們所知,這件事情也是王權去找的證據翻的案。
清議儒士們麵色複雜不已,他們和王權深交多年,知道他不可能這麼好心,他能做出如此行為,多半是還留有後手。
想到這裡,清議儒士們都白了臉。
果然得罪什麼人都不能得罪死太監,這群人不人鬼不鬼的東西做出來的事情一件比一件陰狠。
“所以奴才還請皇上高抬貴手,放過那些關押在牢獄中的儒士們,說起來他們也都是因為好心,誰知鬨了這麼大一個誤會。”王權繼續說道。
皇上微微皺眉。
有那麼一刻,他覺得王權和清議儒士們勾結在了一起。
但見清議儒士們和大臣都用一副防備的眼神盯著王權,生怕他再有其他舉動的時候,皇上才放了心。
王權依舊還是個猖狂至極的王權。
可是這一次他的屁股為什麼會歪成這樣?
難不成他當真成了一個大義良善之人。
皇上心中冷笑一聲,若王權是個大義良善之人,那這世上怕是所有人都敢自稱一聲大義良善了。
清議儒士們不知道王權到底想做什麼,竟連求情都不敢求了,隻是站在一旁,十分不安的盯著王權。
魏民沉默許久,終於走了出來,淚流滿麵:
“皇上,證據是奴才搜刮出來的,一切罪過都在奴才,求皇上賜罪……”
皇上挑眉,故作情深義重的模樣:
“小魏子,你這又是何苦呢?此事你也不過是無心之失,何來什麼罪過?更何況……”
他抬眸看向不遠處的清議儒士們,指尖輕輕的在案牘上摩擦了幾下:
“更何況我聽說你們時常在私下裡對宦官們冷嘲熱諷,可有此事?”
不論如何,人他既然已經抓了,就不能直接放了。
否則他如何立威?
如何殺雞儆猴?
他眸子微沉,最近外戚們的手伸得可是越來越長了,他再不反擊,怕是連皇位都得交出去了。
冷嘲熱諷?
清議儒士們嘴角一抽。
那哪裡是冷嘲熱諷,分明是吵架好吧,王權和魏民等人也沒少對他們說惡心的話啊。
怎麼從皇上嘴裡說出來就全成了他們的錯?
清議儒士們立馬說道:
“求皇上明鑒,此事皆是因為宦官而起,草民等是百般無奈之下才反擊的……”
聽完清議儒士們的話,若有所思:
“如此說來,你們皆有過錯,那這樣,各打二十大板就都散了吧,念在儒士們勤勤懇懇為朕縫製壽禮,朕心中寬慰,賞五百兩銀子,如何?”
外戚大臣們都眯起眼睛,皇上這是在……打他們的臉?
清議儒士們眼神一亮。
二十大板倒沒什麼,重要的是人沒事。
他們立馬磕頭謝恩:
“多謝皇上恩典。”
王權則是白了臉。
他幫了人居然還要受罰,這是什麼章程?
但皇上下令,豈有不從的道理?他隻得同魏民等人一起挨了二十大板,然後被人扶了回去。
在回去的路上,正巧碰上了同樣挨打疼得互相攙扶著出宮的清議儒士們。
王權一見到他們,立馬挺直了背脊,似乎屁股傷沒傷似的冷嘲熱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