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事了,就是有點頭暈目眩犯惡心,這都是腦震蕩的症狀。”陸衍的聲音有點虛弱,臉色比剛才還難看了幾分。
這好像不是因為不舒服,而是因為心情和情緒都不太對。
他是在怕他嗎?
他們是最好的朋友了,阿衍為什麼會怕他,眼底的心虛那麼明顯讓他想要忽視都無法做到了。
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情?所以才心虛的嗎?
是因為染染的事情嗎?
他在檢查的時候到底對染染做了什麼,或者對她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啊?
一定做了什麼或者說了什麼,要不然染染逃走的決心不會下的那麼大的。
“阿衍,既然你已經醒過來了,那是不是該跟我說說當時是什麼情況了?”他表情看不出喜怒,就隻是目不轉睛的看著陸衍。
隻是渾身的氣息有點陰翳,低氣壓籠罩了整個病房,讓病房裡的空氣瞬間冷下來了幾分,仿佛從春天一下子就進入了寒冬臘月。
“你問的是什麼?我現在腦袋有點疼,不宜用腦過度所以你話說的自白一點。”陸衍這個時候隻能裝虛弱可憐了。
再說了,他確實是難受的不行,也不全是裝出來的病態。
裴北宸耐心的幫他回憶著:“當時檢查室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進去的時候你已經倒在地上了,而本來昏睡著準備做檢查的染染已經不見了。”
“不見了?她怎麼會不見了啊?”
陸衍聽到喬溫染不見了,他其實心裡是鬆了一口氣的,當時他準備對喬溫染做那麼喪心病狂的事情,這要是被阿宸知道了,他肯定要大發雷霆的。
他們之間的友情和兄弟情就要到頭了。
恐怕不僅要絕交,阿宸隻怕不會放過他,還會與他為敵了。
裴北宸一雙眼睛危險的眯起:“不是你對她說了什麼?或者你做了什麼嗎?”
陸衍故作生氣的皺眉反問:“阿宸,你這話什麼意思啊?她是你的女人,我能對她說什麼做什麼啊?”
“那她為什麼要逃走?”
“我怎麼知道?”
陸衍一副很可笑的樣子:“當時我準備給她做檢查她就醒過來了,我們都沒有交談過,她趁著我檢查的時候不知道用什麼打了我一下,我腦袋一疼眼前一黑就徹底沒有什麼意識了。”
“她醒來之後什麼話都沒有說嗎?沒有問你做什麼檢查?也沒有問彆的事情嗎?”裴北宸這個時候對陸衍不是百分百的信任了。
總感覺這其中有什麼不對勁的,他現在也暫時說不出來,就是感覺不太好。
“沒有,她剛醒來一分鐘都沒有,我正全神貫注的看屏幕的時候,她毫不猶豫的對我下手了,那狠勁簡直是想要直接弄死我。”陸衍謊話張口就來了。
幸好喬溫染自己逃走了,她那麼想要留下肚子裡的孩子,所以才不聲不響的逃走了,連當麵質問阿宸的勇氣都沒有。
看來阿宸和喬溫染之間的誤會很深,最起碼不像他看到的那麼簡單,阿宸很少跟他提起感情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