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晨的身子有些僵硬，看著華律師那苦澀的模樣，心仿佛被刺激到了， 久久的，她才很是憤怒的質問，“你到底知道什麼，黑蛇對你說了什麼？”
華律師嘴角越發苦澀，其實自己真的是什麼都不知道，可在眼前的女人眼中，自己似乎就是幫凶，“我隻是想要讓你好好的活著，隻是想要讓你不要太痛苦而已。安晨，我們在一起吧！”
“你瘋了吧！”安晨很是火大的吼過去，這個男人到底是發什麼神經，這種事情還敢一而再的提起，難道真的要他們分開住才肯嗎？
“我知道，你不會喜歡我。我也知道，我比不上綜霆。但你想過沒有，黑蛇是不會讓你和綜霆在一起的，黑蛇將我送到你的身邊想要做什麼，你懂嗎？”
華律師無奈的歎息著，其實這一切真的不是自己想要的。
或許他的心底真的有過想要和她生生世世，但也隻是那麼一刻，知道她心有所屬，根本就不再奢望了。
“撮合我們？”
安晨終於明白了，難怪華律師這段時間一直都說這些話，原來是因為黑蛇，那條該死的蛇到底想要乾什麼，安晨恨不得將那條蛇給燉了，該死的東西。
“你也答應了，你不會這麼聽話吧！”
“他會毀掉我們，毀掉我們身邊所有在乎的人，在乎的一切。我沒有在乎的東西，你呢？你也沒有嗎？”華律師搖搖頭，心底越發的苦澀，知道這個女人是看不起自己的。
但很多東西卻不是他們可以改變的。
黑蛇居然敢要求，就已經說明了掌控了他們大半的弱點。
“你知道我是從什麼地方來到你身邊的嗎？”
安晨睜大眼睛，不知道他要說什麼，看著他那痛苦而又不堪回首的表情，心底更加震驚起來。感覺華律師接下來的話肯定會刺激到自己的，甚至會讓自己感覺到了前途迷茫。
華律師點燃一根煙抽著，整個人看上去有些不安，急促，嘴角也微微的抽動著，那表情讓人心底很是擔憂。
“我被弄到一個漆黑的山洞裡，很惡心，四周都很惡心，很多黑蛇，他們咬著我，我的身體沒有一寸是完好的，但死不了，我隻不過就是那些小黑蛇的食物而已。他們可以吃我，分享著，我真的想要死，可死不了。你懂嗎？那種惡心，作嘔，卻無法擺脫，不死不活的如同牲口，不，比牲口還要可笑，至少牲口是死了之後被人吞噬，而我，是活著，活著承受著那些惡心的蛇享受著我的肉。嗬嗬嗬……”
華律師手中的煙鬥有些拿不穩。
安晨沒有想到會是這樣，黑蛇對他的折磨不是一個正常人可以承受的，看著他整個人都陷入那可怕的回憶之中，安晨一步步上前，輕輕的抱住了他。
這讓華律師的身子不由哆嗦，眼眶有些紅，“那一場折磨，讓我都忘記我是誰，我叫什麼，這些年來，如果不是你一直叫著我華律師，華律師，我都忘記了，我是一名律師，一名該站在法庭內，慷慨激昂的律師。而不是這樣，卑微的活著。我是誰，我又該叫什麼！”
“華律師……”
安晨沒有經曆過這樣的痛苦，但可以感覺到華律師那一種在崩潰邊緣的無助和苦澀。
自己一直都在冰冷的對待這個男人，卻不知道這個男人是如何來到自己身邊，如果換做是她，或許真的沒有這個男人做得好。
“對不起，華律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