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些時,龔子晴雙眼緊閉,她不知道搬出子淇來,是會達到目的,還是會造成更加混亂的局麵。這是最後放手一賭的努力,她隻希望,這個情長的男人,會有所觸動。
頸間一陣刺痛,剛才溫潤的唇,突然變成猛獸的獠牙。
喬安宇憤怒地搬過龔子晴的身體,又狠狠地把她壓到桌子上。
|“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如果沒有你,子淇還會明媚而快樂地活著。躺著醫院的那個人,現在隻是你的母親,她和子淇,一點兒關係都沒有。”
喬安宇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他一邊狠毒地咒罵著龔子晴,一邊用身體最炙熱的部分狠狠地撞擊著她,他要讓她,付出肉體淩虐和精神淩遲的雙重代價!
龔子晴從昏睡中醒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偌大的房間,一盞燈都沒開,喬安宇也不知道去了哪裡。
借著窗外傳進來的一點點亮光,龔子晴撿起自己的衣服,一件一件穿好。
下午的喬安宇,如虐待狂一般,意識模糊前,她最後的感覺,就是那錐心刺骨的痛。
天這麼晚了,醫院已經沒法去探視了,也不知道母親怎麼樣了。
龔子晴萬般歉意地把電話打到了護士站,仔細詢問了值班護士,知道母親下午體溫沒有再升上去,一顆心,才暫時放了下來。
走出房間,空蕩而黑暗的大廈,好像也沒那麼可怕。哀莫大於心死,心如死灰,還怕什麼鬼怪。
龔子晴機械地往家走著,路上幾乎沒有人。城市的夜晚,已漸漸散儘繁華,隻有昏黃的燈光,才能給人些許溫暖。
“滴滴”,一陣汽車喇叭聲傳來,她回頭望去,一個男人下了車,慢慢地走過來。
居然是景瑞翔。
為什麼他會這麼晚出現在這裡,還看到她所有的狼狽。
景瑞翔也不多說什麼,他拉著龔子晴的手,一直走到車跟前,把車門打開,用力把她塞了進去。
“走,送你回家。”
一路再無話,一直到龔子晴租住的公寓樓下。
兩個人下了車,一個卻不上樓,另一個也站在原地不走。
“要說點兒什麼嗎?”終歸還是景瑞翔先開了口。
能說什麼呢?說自己有計劃地潛入又落荒而逃?還是說自己剛剛被喬安宇淩·辱過?
好像哪個,都不能說。
龔子晴的沉默讓景瑞翔心中慨歎,其實,他已經知道了一些事情,他想等她自己說出來。雖然兩個人是合作夥伴,帶著某種利益的牽連,可在此時此刻,他倒更願意去做個傾聽者。
沉默了許久,龔子晴還是沒有開口。
真是個倔強的姑娘。
景瑞翔忍不住了,不管從哪個方麵考慮,讓她先放下心中的負累,才能無所顧忌地去完成那個計劃。
“是不是你母親的病情,有了變化?”他這句話,倒真起了作用,對於龔子晴來說,這個時刻,能繃起弦麵對現實的,隻有“母親”這兩個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