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氣噌的一下升騰更高:“龔子晴,想不到這麼久了,你還當我是個外人。”
喬安宇這麼冷笑著,就突然站起身來,走到她旁邊。
龔子晴覺得周身一陣發冷,抬眼看看他,那眼神太熟悉了,困獸就要發怒。
她這次沒有躲,反正這一場暴風雨早晚都要來,就由著他吧。
毫無疑問的,下巴又被他鉗製住,那雙冰冷的眼睛直視過來。
困獸在低吼:“一起走過這麼多歲月,你現在告訴我,我是個外人,嗬嗬,先不說彆的,就那紙契約上,你還是我喬家的人,想這麼快跟我劃清界限,門兒都沒有。”
龔子晴不說話,任由著他去吼,任由著他發怒。
喬安宇並沒有打算輕易放過她:“怎麼,沒話可說了嗎,裝什麼楚楚可憐,你以為你才出院,身體沒有完全康複,我就拿你無可奈何。,龔子晴啊龔子晴,你先前那些花言巧語,都是騙我的嗎,我喬安宇長到30多歲,頭一次被一個女人哄得團團轉,那個女人,居然就是你。”
龔子晴被他鉗製住下巴,什麼都說不出,心中卻有一個聲音在交織反複。
你隻當是我哄得你團團轉,你卻不知道,你經曆過的那些女人,個個都在騙你。
她說的,自然是龔子淇和蘇芮。
可這些真相,都隻能掩藏在心底,一個字也不能往外透露。
強壓著心底的難受,再加上也被他鉗製得有些久,龔子晴的眼眶開始泛紅,不可控製的,淚水就一滴一滴的落下。
和以往每次一樣,每一滴淚,毫無疑問地又砸在喬安宇的心上。
說他不心慌,那是假的。
可他隻當龔子晴是被自己鉗製地呼吸不順,才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饒是再生氣,怒氣再不可控製,他此刻也不得不鬆手。
還是有些不忍,關切地去問:“子晴,對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怎麼樣,你能呼吸上來嗎,傷口有沒有疼痛,你千萬不要強忍著,有什麼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這般驚慌失措,全落在龔子晴眼中。
心裡怎會不清楚,喬安宇現在已經改變很多,他是真真切切地在關心著自己。
如果沒有那層密密實實的網禁錮著,也許龔子晴此刻就全卸下偽裝,告訴他一切真相。
可是時機未到,現在說出來,隻能徒添一片混亂,所以,龔子晴是打定主意,繼續強忍著。她用手抹去眼角的淚水,聲音清冷:“沒事,我的傷口很好,一點兒都不疼,你也沒有把我怎麼樣,現在你來看過我了,沒有什麼大事,你可以放心的走吧。”
這幾句話絲毫溫情都不帶,也不給喬安宇任何一絲幻想的餘地。
喬安宇覺得,這會兒周身發冷的是自己。
這算是報應嗎?曾經給過她多少個桎梏,給過她多少的屈辱,現在全部要還回來嗎。
喬安宇不再與龔子晴爭辯,隻是冷笑一下。
臨出門時,卻又長歎一聲:“龔子晴,終究是我付錯了情吧,還是,你比我更加決絕。”
龔子晴不回答,隻是拉開門呆立在那裡。
這是在下逐客令嗎,冰冷地不帶一絲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