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有海勒在,所有食物都是他讓人安排,每一種飲食搭配都過分地嚴謹,當時也沒特別在意,以為他過慣了王子生活,所以對飲食方麵要求特別高。
“哥,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在電話裡,我直接問。
電話那一頭,寂靜了半響,牧然汐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問:“璿兒,你除了心口會痛,還有其他不舒服嗎?”
“哥,你怎麼這麼問。”
他又是一陣沉默,似是鼓足了勇氣才說:“璿兒,你胸口受過猛烈撞擊,這點你也知道,原本裡斯特還擔心你會落下咳嗽的病根,沒想到海勒將你調理得那麼好,還記不記得上次你喝醉酒,胸口痛到昏迷了一天一夜……璿兒,有些事我還是該讓你清楚……其實,其實……”牧然汐其實了半天就沒了下文,我心裡猛得一緊,胸口又開始發疼。
“還記得你上次問我有沒有在房間聞到一股香味……其實,璿兒……”牧然汐的聲音越來越哽咽,我甚至都聽不真切他在說什麼。
“那味道是海勒精心調配的,專門針對你胸口的傷……璿兒,我們還是找個地方好好談談吧。”
從牧然汐嚴肅又認真的話語中我聽出,自己身上這個病或許比我想象中的嚴重百倍。
我懷著複雜的心情跟牧然汐約好在一家茶餐廳見麵,坐在落地窗前看著川流不息的行人和車輛,心中突然間變得分外愴然。胸口這裡在那年出事時就一直存在問題,我隻是太過重視自己的容貌和眼睛,以至於忽略了這裡的痛。
或許海勒怕我擔心,在我的食物裡麵早就放了緩解疼痛的藥,他對飲食太過挑剔,我總以為是他的王子生活造就了他這個習慣,現在想想,或許都是因為我。本來我一直都奇怪怎麼老是聞到一股熟悉的香味,雖然真的很熟悉我卻說不出自己在哪聞過,因為那種味道無時無刻不在我身邊。
海勒在很早之前就是個醫學天才,在醫學方麵成就頗高,他甚至在對方不知自己病情的情況下輕鬆地醫好了他的病。記得那時候印象最深的是,宮裡一個老宮女身患絕症,可是她本人並不知曉,海勒經常說這是一種心理療法,如果病人知道自己身患絕症,她的內心深處自然會恐慌,這一點對她的病情是毫無益處可言,那時候他就是在她的飲食裡動了手腳,還專門調配了混著藥品的香料撒在她身上,總之宮女的病是完全治好了,而自始自終,知道她身患絕症的隻有海勒,我,還有她的丈夫。
想到這裡,我不知道為什麼全身都在發寒,我幾乎是下意識地撩起袖子想要知道自己身上是否還有那股熟悉的香味。
直到牧然汐坐到了我的對麵,他沉沉地歎息,“璿兒,出國做個手術吧。”
我完全呆愣,實在不知道牧然汐坐下後的第一句話竟是讓我出國做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