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兒?”
裴禹镟話音未落,竟直接被嵐巧衡抱了起來!
穩穩當當的走進了船身。
不遠處,裴鵬羽手中把玩的玉佩隨著一聲清脆的聲音,變得粉碎。
嶽雨鄢瞄了他一眼,道:“殿下許久不見六皇子殿下,不如前往同遊?”
“好。”裴鵬羽掀開船簾,走了進去。
嶽雨鄢看了一眼那艘船,冷笑一聲,吩咐船家道:“靠近那艘船。”
嵐巧這邊,裴禹镟驚魂未定,頗為震驚的看著嵐巧。
“殿下如此看著臣女,不妥吧?”嵐巧拍了拍身上的皺褶,打趣道。
裴禹镟這才回過神,尷尬的咳了兩聲,道:“不曾想,嵐兒的力氣竟然這麼大,歎為觀止。”
“殿下舊病,身子骨虛,便輕了些。”嵐巧隨意糊弄。
裴禹镟也不戳破,輕笑一聲,算應下了。
“嵐兒對此處頗為熟悉,可是常來?”裴禹镟站在船尾,看著這波瀾的湖麵,隨意問道。
嵐巧則是看著天空,儘可能的不去注意水麵,“此番第二次。”
“那我著實榮幸。”裴禹镟笑道。
嵐巧身體不適,話也就少了,船尾忽然安靜下來。
良久,嵐巧才開口道:“殿下的身體,也確實不適合做任何危險的事情,臣女之前說的,殿下可以考慮一二。”
“我一向惜命,嵐兒無需擔心。”裴禹镟淡淡開口道。
“殿下知道臣女在說什麼。”嵐巧索性將這件事情挑明,“殿下不應將自己困在這高高的城牆內,去看看萬紫千紅,去行萬裡河山,豈不美哉?”
裴禹镟沉默片刻,笑道:“和城牆之高,我如何而出?嵐兒所言,正是我所想,可惜,我身為皇子,看似高高在上,嵐兒可知我處處身不由己,離不開這京都。”
“既然殿下不便與臣女多說,臣女也就不便多問。”嵐巧轉身掀起簾子,便走入船艙。
裴禹镟不易察覺的眉頭一皺,也跟了進去。
“嵐兒生氣了?”裴禹镟漫步走入,“可是我未理解嵐兒的意思?”
“臣女隻是覺得船外風寒,殿下在外久待不好,船家,暖一壺熱酒。”嵐巧揚聲道。
外麵正在劃船的船家連忙應了一聲進來燙酒。
“未見人,便聞到酒香,六弟如此雅興在此遊湖,怎不通知皇兄一聲?”船簾被掀開,裴鵬羽直接走進來,調笑道。
裴禹镟立刻從椅子上站起來,道:“皇兄。”
船家一見來人,立刻放下手中的東西,跪在地上,道:“草民參見太子殿下。”然後驚恐的看向裴禹镟,“參見六皇子殿下,草民有眼無珠,還望六皇子殿下息怒。”
“姐姐出府怎麼也不帶著妹妹一起,若不是妹妹與太子殿下撞見,還真不知姐姐竟與六皇子殿下如此親近。”嶽雨鄢也隨後邁進了船艙。
嵐巧臉色一沉,嶽雨鄢?!
非出嫁而不的出的嶽雨鄢,竟然會利用裴鵬羽出現在這裡!果然,她還是小瞧了這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