嵐巧走了。
山思寧得不到答案,整個人瘋了。
從那家私人醫院裡逃了。
在院長焦急的打電話給嵐巧的時候,嵐巧讓他們稍安勿躁,一切如初,就當山思寧從未出現過。
山思寧出現,就代表靳宸翔沒有殺人,他被無罪釋放。
小哲有了監護人,則又回到山思寧的身邊。
靳媽病危。
嵐巧私約靳宸翔。
告訴他,心病還須心藥醫,想要靳媽康複,就必須要拿回靳家的股份,必須要讓山思寧去求段貫軒手下留情。
靳宸翔十分感動,覺得嵐巧到現在還為她考慮,緊緊抱住了她,告訴她渡過難關後,一定會迎娶她,再也不會辜負她。
當嵐巧回到施家,一推開房門就聞到了一股刺鼻的酒味。
她立刻全身警戒,怎麼會有人在她的房間?剛剛施媽和施爸沒有和她說,難道是偷偷潛入的?
一開燈。
就看見段貫軒坐在椅子上,低著頭,頭發撒亂,頗為狼狽,雙手捶在兩側,沒有一點動靜。
嵐巧走近,推了推段貫軒的肩膀,問道:“死了?”
段貫軒眉頭微顫,緩緩地睜開眼睛,抬頭看向嵐巧,那雙眼睛裡滿眼的血絲,聲音沙啞道:“你回來了。”
嵐巧微微挑眉,隨手將包丟在床上,走到梳妝台自顧自的開始卸妝,道:“段先生這麼醉醺醺的闖入我的房間,是不是有些不妥?要是放在古代,你可是要被浸豬籠的。”
段貫軒晃晃悠悠的站起身,忽然撲向嵐巧的梳妝台,雙手支撐在梳妝台上,眼睛一瞬不瞬的看著嵐巧。
嵐巧則是透過梳妝鏡看著他,“段先生有話和我說?”
“你和靳宸翔出去了。”段貫軒說話迷迷糊糊,低沉的聲音隱約能聽懂他的意思。
嵐巧將隱形眼鏡取下,道:“是啊,出去喝了一杯,段先生有何指教?”
“施嵐巧!他這樣對你了!你還對他念念不忘?!”段貫軒憤怒的抓住嵐巧的一隻手,將其直接拽起,拉到自己的麵前!“記吃不記打?還是對他就這麼用情至深?!”
撲麵而來的酒味,讓嵐巧不自覺的皺起眉頭,她將段貫軒推遠了一些,道:“與段先生有關?”
“你做這麼多,就是為了讓靳宸翔看清楚山思寧,為了讓他回心轉意?!”段貫軒怒目瞪著嵐巧,質問道。
嵐巧臉一僵,冷笑一聲道:“段先生,不是你在憐惜山思寧和靳宸翔的兒子嗎?不是你屁顛屁顛的跑過來質問我,為什麼連一個孩子都不願意放過嗎?怎麼,現在我放了孩子還放了大人,你反倒不開心了?”
“……”段貫軒。
“你有什麼可不開心的?”嵐巧掙脫開段貫軒的手,上前一步,將他直接逼退一步,道:“段先生,說句不好聽的,這關你屁事?答應你的事情,我已經辦了,承諾給你的,隻有多沒有少!”
嵐巧一步一步的走上前,段貫軒晃晃悠悠的一步步的後退,她的手點在段貫軒的胸口道:“我讓山思寧健全的出現也好,將小哲從那一對變態的手裡就出來也罷,和你有關係?就算是我和靳宸翔舊情複燃!打算結婚生子,也和你段貫軒沒有半點關係!”
段貫軒黑眸一縮,一把將嵐巧的手握在手裡,緊緊地攥著,反手將她摟入懷中,將頭埋在嵐巧的肩上,身子微微顫抖,怒道:“我不許!”
“不許?”嵐巧沒有掙紮,卻嘴角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道:“你不許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