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光衝天。
所有的親人都在火焰中掙紮嚎叫,母親與父親衝進了我的房間,抱著還未清醒的我尋找所有的出口,卻途經每一處,都被人看守,大門緊鎖。
父親與母親相擁,哭訴著心中的不舍,哭訴著對我的愧疚。
雄心烈火將整個戈家包圍。
一具具焦屍倒在我們的麵前。
我嚎啕大哭,害怕,無助……
母親將我摟在懷裡,一步一步的後退,想要離開火焰包裹的方範圍,然而火焰卻越來越靠近,父親用身體為我們擋住了火,母親意外的發現了一處狗洞,大小勉強讓我鑽過去。
她用力的抱了一下我,告訴我,他們愛我,讓我好好長大,不要想著報仇,不要暴露自己是戈家人,要求我安安全全的長大。
我從狗洞中爬出來。
眼睜睜的看著狗洞的另一邊,母親被火焰包圍,她依舊含淚麵帶著微笑。
每每如此,我都會從噩夢中驚醒!
汗流浹背……
心有餘悸……
這個噩夢,一折磨,就折磨了我五年之久。
我也從未曾經曆世事的十歲孩童,長到了十五歲即將及笄的歲數。
這些年噩夢的侵蝕,我的身高似乎停留在了十歲那年,骨瘦如柴,隻能混在街頭,成為流浪的乞兒,我無法忘記那晚火光衝天的戈家,也無法忘記那天在戈家外,坐在馬上昂首挺胸不可一世的翟愷海!
報仇的想法一直在心中滋生。
我要用翟愷海的頭,來成就我的成年禮!
我開始摸索翟愷海經常在哪裡進出,偷偷的跟在翟家隊伍的後麵,鎖定了那個地方,麗都歌舞廳。
翟愷海近些天,天天都要去,我要在那裡,結束了翟愷海的命!
我冒險偷了賭坊看場子人的配槍,我要殺了他!不惜一切代價!
然而,還沒有讓我等到翟愷海,我卻先被麗都歌舞廳的人驅趕,羞辱,為了留下來,我忍著怒氣,隻要等他出現,我拔槍給他一槍,其餘的我什麼都能忍!
她卻出現了。
一個翟家的令牌,讓我紅了眼!
他是翟家的人?!那是不是說明,翟愷海也即將出現?!
遠遠地,我就看到了賭坊的人在四處找我,我讓他滾,我雖然不喜翟家的人,但他始終是救了我,我不想他受到牽連,他卻不知好賴!和我較上了勁兒!就是不願意離開。
不願離開就算了!
既然是翟家的人,就算是利息!誰叫他那麼愛多管閒事!
而那個小廝卻喊出了‘太太。’
他竟然是她?
翟家。
太太?
翟愷海的太太?!
也好,借助這些人的手,殺了翟愷海的女人也好!
可沒想到。
五個受過訓練的彪形大漢,竟然打不過一個手無寸鐵的柔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