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來乾什麼?時間還沒有到啊,八點之前我會回去的。”
“現在就跟我回去。”
季涼被他冷漠的命令激的心口發悶。
“唐總是想言而無信嗎?”
“我憑什麼要對你言而有信?”
是啊,季涼又忘了,她對於這個人來說,不過是一個玩物,任何反抗都是自取其辱。
“跟我回去。彆趴在彆人家門口,就算是狗,也是我家的狗,你可以選擇在我的彆墅麵前趴著。”
“你的意思是,我是狗?”季涼的聲音有些沙啞,在這一瞬間,唐策以為她要怒了。
然而季涼的語氣卻很快恢複了正常。
“把狗當好了,唐總願意放過我父親嗎?”
唐策盯著季涼的眼睛,那裡空落落的,又有一股不罷休的執念。讓他很容易想起,那天大雨中狼狽跪在地上拉著他衣角苦苦乞求的女人。
有那麼一刹那,他幾乎想點頭。
“看你表現。”
他說。
這樣曖昧不清的回複,無疑也是給了季涼丁點的曙光,比她想象中千百句殘忍的回答要仁慈許多。
風吹過季涼的頭發,一絲又一絲,輕柔地拂過她的臉龐。她看著他,說不出話來。
唐策見季涼愣著,還不動,直接上手拉著她的胳膊走,力氣沒輕沒重的,捏得季涼生疼。可是季涼卻並沒有掙紮,一滴淚珠悄悄劃過唇畔的笑意,從下巴尖掉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