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動作霸道又內斂,似乎想要印證什麼。
李稚聲音有些涼:“在右心房處,有兩指寬的傷口,你用鑷子把裡麵的子彈取出來,再……”
他吸了一口冷氣,疼痛感襲滿全身。
因為南椿剛才在他說話時,用紗布開始擠著膿血,李稚這才吃痛了一聲。
“你能告訴我,子彈在什麼地方嗎?”
南椿低垂著臉,臉埋在陰影處,她伸手拿起鑷子緩緩地伸向傷口處。
李稚掀起眸,盯著南椿:“我要是喊疼,就說明碰到了子彈。”
她嗯了聲,南椿還是第一次幫人處理這種傷。
她把鑷子插進胸口處血窟窿裡,攪著肉和血在黑隆隆的傷口裡摸索。
“疼!南椿……”
南椿:“……”
李稚蠱人的呻吟聲讓她浮想聯翩,南椿耳垂紅了,攥緊了鑷子,一咬牙把裡麵藏在血肉深處的子彈取出。
而她不知道,李稚疼昏了過去。
南椿睜開眼看到李稚蜷縮在床上,大片的血漬在月光下侵染了床單,柔光撒在汗漬的臉上,他美得像是隕落的嫡仙,讓人憐惜。
她抿緊唇愣了幾秒,愣神間似乎是在思考,這個時候把他扔到荒郊野嶺算不算邢?
苦惱了半晌,她還是給李稚的傷口塗上酒精還有消炎藥,在之後包紮傷口。
一套流程下來,南椿探了探鼻息,竟然沒死。
她這才放心了些。
不過床上都是血漬,她必須要清洗乾淨,不然被人發現就完了。
也不知道是誰要殺李稚,下了這麼狠的手。
南椿把被單都換了下來,給李稚也換了衣服。
而她累的抱著椅子坐在窗前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