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照心中帶著恨,手下動作也沒有絲毫的憐惜。
然而,當他真正得到她的那一刻卻讓他如遭雷擊,暴行戛然而止。
他愣愣的看著淩霜,眼底滿是難以置信,隨即這震驚變成了更深的憤怒,他咬牙切齒的念著裴熙的名字:“裴熙!你果然好算計!”
但他裴照從來都不瞻前顧後的人,做都做了,再後悔也沒有用,而且就算再來一次,他依然會這麼做,這是鳳淩霜欠他的!
裴照以為自己這麼做隻不過是為了報複,隻不過是為了羞辱和折磨淩霜,然而不知道是壓抑了太久,還是那恨真有如此之深,一向自律的他竟然一再的沉溺在她的身上。
這種肆虐的感覺讓他體會到了前所未有的快意,心中卻有一塊地方空的厲害,他扣住淩霜的脖子,音色沙啞逼迫她:“叫我!”
淩霜早在這疾風暴雨般的肆虐中意識渙散,但聽到裴照的聲音卻還是掙紮著,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禽獸!”
裴照擁著她,強迫她睜開眼睛看自己:“不是,重叫!”
淩霜恨不能立刻就死了,但男人卻不肯放過她。她腦子放空,忘了自己是誰,身處何地,正在承受著什麼。
像是為了懲罰淩霜的沉默,裴照惡意的加重了力道。
淩霜口中溢出破碎的聲音,就在裴照以為自己贏了的時候,隻見一直雙目緊閉的臉上忽然睜開了眼睛,嘴角牽起一抹魅惑人心的笑意,她伸長胳膊主動環住了他的脖子,湊近他的耳邊聲音一如六年前軟糯甜膩,可說出話卻不是裴照想聽的:“子燁哥哥……”
她喊的是裴熙的字!
裴照身子猛然一頓,方才的旖旎仿佛都是他幻想出來的一般。
淩霜告訴自己,就是現在,趁著裴照愣神之際,手中鳳簪重重刺入了裴照的胸膛。
裴照悶哼一聲,在這瀕死的快慰和痛苦之中,不可抑製的顫抖起來,隨後捂著胸口重重的坐在了地上。
淩霜這一下刺的極重,幾乎要了裴照的性命,若不是他心臟天生比旁人偏了兩寸,這大端朝就得有兩位大行皇帝了。
禦醫檢查著裴照的傷勢,不勝唏噓。
那日在鳳藻宮發生的事情,裴照雖然下令禁止議論,但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
這位新任皇帝還沒舉行登基大典,就在喪期之內強占妻兄,還差點丟了性命,在朝廷內外早就傳開了。
若不是他手上握著實實在在的兵權,又凶名在外,朝廷裡那群老古板,非得用給他彈劾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