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之昀是會水的,但是事發突然,喝了好幾口海水後,腦子一片空白。
船上配有專業的救生員,聽見有呼救聲後,就立馬拿著泳圈跳了下去。
圍觀的人越來越多,喻遙往後縮了一步,低聲說道:“我先走了。”
另一邊。
靳澤承正被一群老狐狸弄的頭疼,正想讓蔣遠把他們都趕走時,房間的門突然被推開,一個穿著侍者衣服的服務生喘著粗氣喊道:“靳總…不…不好了,有人掉海裡了!”
男人太陽穴跳了跳,立馬起身往外麵走。
隻怕是喻遙。
小姑娘不會遊泳,以前大院裡有專門的海軍來教小孩子遊泳,大家基本上都學的七七八八,說的難聽點,當時就是幾條狗都看的學會仰泳了,喻遙還是要被嗆水。
那會兒肚子裡估計都快灌了一泳池的水了,她自己也要出現心理陰影了。
後來靳澤承親自輔導,還是不行。
還不及和當時的那位教練學,喻遙撒一個嬌,他甚至直接成了這小姑娘的人力浮板,馱著她在水裡玩。
喻遙往人少的地方跑,一個不小心就撞到了人。
堅硬的胸膛,熟悉的雪鬆香味。
靳澤承上下檢查了一遍小姑娘,見她沒什麼事情,那顆懸著的心才總算放下來一些,然而嗓音還是很啞:“又闖禍了是不是?”
什麼都瞞不過這個男人的火眼金睛,喻遙下意識的撇了眼斜後方的場景。
齊之昀已經被撈上來了,就當一個五大三粗的救生員準備給他做人工呼吸時,他自己吐了口水,睜開了眼睛。
靳澤承揚了揚眉,“你乾的?”
見小姑娘低下了腦袋,他竟然覺得有些好笑,舌尖輕輕掃了掃上顎,懶洋洋的說道:“怕什麼,隻要別弄出人命,隨便你怎麼玩。”
站上這個世界金字塔頂端的理由之一,不就是為了縱著這小姑娘恣意瀟灑麼。
喻遙眨了眨眼睛,卷翹的睫毛在空氣之中顫了顫。
毫無疑問,被這個男人給帥到了。
她扭捏的笑了笑,“那萬一……不小心弄出了人命呢?”
霸道總裁式的回答一定是:“別害怕,有我在,讓死者他媽去頂罪都成。”
靳澤承睨了她一眼,撩著眼皮子,淡淡的回答道:“弄出人命?那以後就去牢裡看你。”
齊之昀裹緊著身上的吸水毛巾,像隻落湯狗,湯以安看的不要太解氣,但偏偏人在現場又不能笑出聲,還得被迫關懷一下自己的上司:“齊總,您沒事兒吧?”
齊之昀惡狠狠的掃了她一眼。
如果不是當時清清楚楚的看見湯以安站在自己旁邊,他肯定懷疑踹自己的人就是這個女人。
今天算是丟臉丟大發了,不把這個罪魁禍首找出來,他就不姓齊!
“剛才踹我的是一個女人。”齊之昀眯了眯眼說道,他能感受到對方的力量不大,畢竟連踹了兩腳,那高跟鞋的跟都差點磨破褲子踢進他的屁股裡。
船上的女人不多,挨個兒問一遍剛才在哪肯定能查出來是誰。
都說凶手很愛折返現場,原本打算逃的遠遠的喻遙也是這個心理,現在有靳澤承在,她邁著小碎步有恃無恐的去了甲板上。
演技拙劣:“天呐,這是發生了什麼?”
靳澤承瞥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