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的動靜聲有些大,大家把目光都移到了經紀人身上。
霍木鬆將他給扶起,臉上神色凝重,“到底是什麼事情?”
昨天在職工宿舍時,經紀人就已經表露出了一些不同尋常的表情,問他什麼他也不回答,隻說等拍攝結束回去了再提。
現在孩子消失不見,門口還留下她的三根手指,放在電視劇裡都能叫人起雞皮疙瘩的情節,絕對不是什麼三言兩語就能糊弄過去的了。
經紀人緩了一會兒,從頭說了起來:“我有個朋友是記者,他之前以寫生的借口臥底來這個村子做過調查,但是一直沒有回去過,他的家裡人也放棄了,月底準備給他辦喪事。”
聽到“寫生”兩個字,喻遙下意識的抬頭去看了白澤遇,她昨天被帶去的那個帳篷就說是以前以為來寫生的人留下的。
想想也覺得奇怪,怎麼可能真的有人離開的時候會忘記把帳篷帶走。
那荒郊野嶺的,估計是真的遭遇了不測。
然而白澤遇的臉上也是一片迷茫。
“臥底勘查這裡?”有個女工作人員聽的一頭霧水,“這裡有什麼好調查的啊……”
白澤遇繃緊了下顎線條,緩緩說道:“因為許招娣不是第一個以這種方式消失的孩子了。”
光這個月就已經是第三起了,更別提以前發生的。
“是的,算上現在這個女孩,光我知道的這應該是這個村子裡第七個遭遇不測的兒童了。”霍木鬆的經紀人唇色很慘白,他操作了一下電腦,打開了一份雲端文件。
裡麵密密麻麻有很多手寫的資料圖片。
“我那個朋友就是知道了這件事情才來臥底調查的,這個文檔裡麵都是他當時查到的資料,他害怕自己會遇到什麼危險,所以都傳輸給了我。”
大家都圍著看,那些村民則是嘰嘰喳喳的站在後麵討論。
喻遙隻是掃了幾眼就被那些觸目驚心的文字給嚇的一身虛汗了,那位記者是用日記的形式寫出來的,很多詞彙都在描述後山有一個很隱蔽的洞穴,裡麵藏著很多秘密。
“這事兒沒報警?”霍木鬆反問道。
所有人都想不通,這麼多條人命,就算是當地的村民自己不報警,但是這位記者消失了,再加上他保存的這些資料,怎麼說都不可能做到這麼風平浪靜的。
經紀人搖搖頭,回答道:“報過,沒用,我這位朋友有精神病的診斷記錄,聽他的父母說警察是來這裡調查過的,但因為什麼也沒查到,所以隻是單純判定他為失蹤狀態。”
那些消失的七八個孩子也是這麼處理的,這地方沒監控,警察記錄為失蹤狀態後,受害者家屬也不並不積極處理這些事情,所以隨著時間的流逝,基本上都不了了之了。
許招娣估計也大同小異,也是這個下場。
隻是她遇害時正好撞到了劇組,都是作為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不可能被這種三言兩語的邏輯給糊弄過去。
村民的人群中突然嘈雜了起來,緊接著從他們之中走出來了一個穿著奇裝異服的老太婆,手裡不知道拿的是什麼東西,像一根很長的棒子,她密密麻麻的念誦著經文。
頭上帶的應該是一頂巫師帽,喻遙是看懂這個情況了……跳大神。
胡導當機立斷,“這個地方不好多待,我們今天就把重要的戲份都一次性拍完,然後立馬返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