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遙歎了口氣,悶悶不樂之中總算是找尋到了一丁點兒的樂趣,“你們總算是見麵了,約在哪兒?”
“就咱們常去的那家咖啡店。”湯以安摸了摸下巴,緩緩說道:“我和他說好了,見麵的時候各帶一本《霍亂時期的愛情》還有一支紅玫瑰。”
到底是搞藝術的,奔現麵基都如此有文化。
為了給好姐妹撐麵子,喻遙很大方的把自己的衣帽間給讓了出來,所有的大牌鞋包服飾任由湯以安挑選。
把她打扮好後,喻遙還趿拉著拖鞋去臥室的床頭櫃前拿了個未開封的小盒子。
跟接到了燙手山芋似的,湯以安在高空中拋了好幾下,又塞回了喻遙的手中,她臉色緋紅,“拿走,我才不要這種東西呢。”
“為什麼呀?”喻遙歪著腦袋,眉頭都快因為對方的這一個舉動給擰成“川”字了,她很認真的說道:“你得保護好自己才行。”
畢竟那網戀對象雖說談了那麼多年了,但知人知麵不知心,總歸不可能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時要對方先拿出一份體檢報告來。
湯以安義正嚴辭的回答道:“我們是柏拉圖式的愛情,是非常純潔的精神戀愛,你懂嗎!”
喻遙不懂,但如果好玩的話,她也想和靳澤承提議一下,來探索一個全新的相處模式。
……
蔣遠畢恭畢敬的走進了辦公室,微微低頭彙報道:“靳總,心理醫生那邊已經封口了,有關於太太的檔案也已經確定全部銷毀。”
“嗯。”黑色辦公椅上的男人淡淡的說道,想起碎紙機裡的那份紙質報告上的檢測結果時,眉心攏在了一起。
喻遙八歲之前是被確診過為先天性的反社會人格的,因為基因遺傳中包含單胺氧化酶,這會讓她感受不到恐懼,甚至在越危險越高壓的環境下,她會更加興奮。
倒是從來沒有存心作惡過,不會傷害人也不會虐殺小動物,但她非常喜歡欣賞彆人痛苦的時刻。
在他人的扭曲和掙紮之中獲取極致的樂感。
被查出反社會人格這事兒的起因是因為喻遙在某一天帶了一個切割瓷器的小機器去上幼兒園,趁著午休的時候,她慫恿坐在自己旁邊的小胖子把手放到機器裡。
金屬切割圓盤高速轉動著,連岩板都能輕易滑開,如果是人的手指頭放上去,估計隻需要0.1秒就會被切斷。
“你試試看,很好玩的。”小喻遙蠱惑著,表情又乖又無害。
小孩子不懂事,男孩兒聽了她說的話,真的舉起了右手的食指緩緩靠近那台機器。
喻遙抿著唇,嘴角的笑意隨著小胖子手指越來越靠近機器而上揚,就在要碰到時,老師尖叫著抱開了男孩。
機器被沒收,而喻遙也被請了父母。
這事兒說輕一點就是小孩子鬨著玩而已,如果重視的話,就應該帶著孩子去心理醫生那做個檢查,畢竟這麼小有這麼惡劣的想法十分危險。
在校方那兒,喻父喻母隻是簡單教育了一下喻遙,畢竟當時也是真的寵愛她,就算小男孩真的因此斷了根手指,他們也隻會負責賠償醫藥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