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上午,陸景修親自上門。
他手裡拎著昨天那家私房廚的點心,等湯以安一開門,就很主動的走進去,直接把食盒打開攤在餐桌上。
“慢些吃,不用著急。”
今日特地騰出了半天的時間,就是為了待會兒帶她去一個地方。
湯以安再次受寵若驚,摸了摸自己的小腹,有些話,她還是想問清楚比較好:“陸先生,據我所知,這個世界上想為你生孩子的女人應該是前仆後繼的吧,你何必在乎我肚子裡這個?”
男人輕笑了一聲,緩緩回答道:“因為彆的女人都沒有你這樣的認知。”
她說的話確實不假,天底下倒貼給自己生孩子的女人一抓一大把,他會認準湯以安的理由也不隻是單純的因為她湊巧懷上了,畢竟他們之間的賬一樁一樁算起來會很有趣。
陸景修懶洋洋的靠在了椅背上:“所以湯小姐還是快些考慮的好,我會尊重你的一切決定。”
要不要生下這個孩子,做好和他糾葛一輩子的決定。
湯以安噎了一下,並沒有吃幾口點心。
男人帶她去了一個類似底下倉庫的地方,周圍陰森森的,連新鮮的空氣都不流通,裡麵不知道混著的是鐵鏽味,還是人血的腥味。
“嘔。”湯以安一走進去就乾嘔了一聲,對上陸景修擔憂的目光,她搖了搖手解釋道:“沒事彆這兒味道太衝了。”
陸景修點了點頭,親自扶她:“這兒地很滑,你走慢些。”
旁邊的幾個小弟麵麵相覷,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其中一個敬業的走上前說道:“修哥,人還在冰塊上吊著呢。”
湯以安懵了一下,直到看到眼前的場景時,瞳孔才驚訝的放大了。
橫梁上用繩子吊著一個男人的手,長度剛好夠他的腳踩在下麵還冒著冷氣的大冰塊上,因為刺骨的寒冷,他的雙腳隻能不斷的摩擦亂踩。
如果腳騰空的話,整個人的受力點放在手腕上,也吃不消。
這種折磨人的方式,都快比得上喻遙了。
聽到麵前有聲音,齊之昀才緩緩的抬起了頭,他的臉早就乾癟黑沉的不成人樣了,兩邊腮幫子往裡麵凹陷著,因為長時間未進水進食,又不能睡著的原因,上下唇瓣似乎都乾涸的像黏在了一起一般。
“齊之昀?”湯以安滿臉的震驚。
怪不得公司的前同事都說他失蹤了,確實不是喻遙綁的,而是落入了另一個魔爪之中。
她隻是不知道陸景修的手段也會這麼黑暗,慢慢的細水長流的磨去彆人的意誌。
所以他綁架這個男人的理由是為了什麼?和喻遙一樣,給自己出氣?
這幅表情在陸景修眼中倒是變了味,他冷聲問道:“怎麼?他給你下了藥,你還心疼起這位前男友了?”
湯以安扯了扯唇角,回答道:“我隻是覺得你手段還沒遙遙厲害而已。”
當然是不能被一個小姑娘給比下去的,陸景修再次開口時,有些委屈,又像是在邀功一樣:“我昨天還給了喻遙一個代言呢。”
實在是受不了這裡麵的臭味,湯以安先轉身上去了。
齊之昀這才得知自己被這麼虐待的理由又是因為這個女人,他嗓子眼都是一股血腥味:“湯以安命還真好啊,你大名鼎鼎的陸總與她非親非故,竟然也為她出我的氣。”
陸景修撇了撇手,吩咐道:“扔越南去吧,正好那邊有個老朋友在挖金礦,給她送點勞動力去。”
落在那人的手裡,想要逃跑的下場就是死無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