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來的女人絲毫不顧及形象,對一個才五歲的孩子不停的咄咄逼人,而她手中所牽著的那個小男孩,確實額頭上鼓著一個很大的包。
靳澤承皺著眉,將孩子牢牢的護在了懷中。
從這女人的隻言片語之中,喻遙也算是聽明白了個大概,應該是兩個孩子不知道因為什麼而打了一架,她自己的兒子呢顛倒是非黑白,隻說了施方昱推自己。
估計施方昱胳膊上參差不齊的牙印就是這個小屁孩給咬的。
靳澤承比較凶,倒也沒有不分青紅皂白的意思,隻是語氣略帶嚴厲的問了一下抱著的孩子:“是這樣嗎?你推了他?”
沒等小窩瓜回答,喻遙就一副沒什麼大不了的樣子,她對身邊人是偏心眼兒偏到了有些骨子裡的:“推就推了唄,能怎麼樣呀?”
原本消下去一點氣的女人聽到這句話,立馬又火冒三丈了,她隻知道施方昱的家裡沒什麼錢,父親也沒本事。
所以自然而然不可能受氣:“你怎麼說話的啊?怪不得老話說老鼠的兒子會打洞,你這樣的媽媽能教育出來什麼樣的小孩!”
施方昱似乎被罵得有些懵了,小手抓緊了男人的後衣領。
雖然說他不喜歡這位小舅媽,但這並不代表什麼人都可以來罵她。
而且本來就是對方先咬了自己,他吃痛才推了他一下。
“那你想怎麼樣嘛。”喻遙不耐煩的嘟起了嘴,“不然我也推你一下?讓你和你兒子有個親子包?”
女人直接被她伶牙俐齒的話給氣到失語了。
“遙遙。”靳澤承出聲製止了一下,但話裡卻沒半點兒責怪的意思。
他表麵苛求公正,但本質上也是一個極其護短的人。
大概是喻遙小學三四年級的時候。
和她一起坐的一個女生,汙蔑了她偷自己的筆袋,因為教室沒監控,再加上真的在喻遙包裡翻到了女生臟兮兮的粉色筆袋,所以老師隻好請來了家長。
大家倒也沒有真的相信喻遙偷東西的意思,畢竟她家境擺在那兒,自己用的都是Hermes的筆袋,怎麼可能看得上一個才幾十塊錢的。
後來老師把兩個小女孩調開,喻家出資給學校每個教室都安裝上了監控。
靳澤承知道這事兒後,拿了自己的零花錢買了三十多個筆袋,讓喻遙帶去學校,除了那個因為看不慣她而汙蔑她的女生以外,每人都送了一個。
而喻遙也不是白白被人冤枉的性格,從那天開始,她每天都會把那個女生的筆袋給扔到教室後麵的垃圾桶裡。
一次兩次對方也就忍了,但是上升到一天兩次之後,她向老師舉報,並且她的家長也申請查看監控,一起辱罵喻遙惡毒,還說出要開除她的話。
靳澤承來之後,表麵上也是凶了喻遙幾句,不管怎樣,她天天扔人筆袋確實有些過分了。
但是回到家就讓身為校董事的母親隨便尋了個理由開除了那女生。
品行不端,留著隻會禍害人而已。
所以現在,看了眼懷中的小家夥,男人語氣已經柔和了很多,“昱昱,你親口告訴舅舅是怎麼回事。”
施方昱吸了吸鼻子,委屈的解釋著:“是他先說我爸爸是個廢物的,還搶我的太空沙玩,我不給他,他就咬我。”
小孩子心性很容易受原生家庭的影響,因為每日都在家裡聽自己的母親貶低其他人,所以也成長為了一顆歪瓜裂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