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就是生了個彆人都沒有的稀奇病。
喻父喻母原本也不在意的,在得知喻遙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以後,他們背地裡偷偷找親生女兒的行為徹底讓喻遙沒有了安全感。
她才電視上看到了自己的同類,雖然她從來沒有什麼殺人捅人的恐怖念頭,但就害怕自己有一天會變成這麼可怕的樣子,畢竟基因是天生形成的,她控製不了。
而同樣感到害怕擔憂的還有靳母,有段時間甚至想明令禁止兒子與她往來。
喻遙也就從那會兒開始偽裝,明麵上變得乖巧可人,每天紮兩個可可愛愛的小羊角辮兒舔著棒棒糖。
最喜歡的睡前故事挑的也是一眾美好的安徒生童話裡,較為血腥的那個——美人魚。
靳澤承沒聽自己母親的話,隨口敷衍著“道聽途說”、“是誤診”之類的話,畢竟誰也沒有親眼看到過喻遙的診斷證明。
再加上小喻遙那麼可愛暖心,靳母也就慢慢淡忘了這件事情。
現在收她做兒媳婦,有的時候天天聽牌友吐槽她們的兒媳婦怎麼樣怎麼樣的差勁,恍惚會覺得喻遙不要太棒啊。
最主要的是自己兒子愛她,家庭合睦萬人羨就足夠了。
天花板上的燈泡微不足道的閃爍了一下。
皎潔的月光傾瀉進窗內,靳澤承直視著小姑娘的眼睛,一字一頓的回答道:“遙遙,這不是病也不是什麼缺陷。”
“你很好,一直一直都很好。”
他嗓音有些沙啞,像是在磨砂粗糲的木板紋理,浸染幾分暖意:“還有我們的寶寶以後一定得像你才行,又漂亮又勇敢。”
這話說的很好聽,但是喻遙又有些不樂意了,作天作地的反問道:“什麼勇敢呀?像我的話,不應該是說又漂亮又聰明才對嗎?”
敢情她是跟“聰明”這兩個字搭不上邊唄?
“……”
靳澤承真的想問,你一個拚音到了三年級還不熟練的人,是怎麼好意思這麼接話的。
當然是不敢實話實說的,低聲哄道:“孩子至少有一點像我,我這個當爸爸的才有存在感,不是麼?”
喻遙被他說的心花怒放,今晚主動的不行。
爬到了男人身上。
掌控主權。
星光輝落的瞬間,她悶悶的說道:“靳澤承,永遠彆在這件事情上騙我。”
騙她其實是介意、其實是害怕、其實是厭惡的。
這個病是她心裡一根誰也碰不了的刺,興許幾十年之後她會有看開的那麼一瞬間。
但現在,絕對是底線、是逆鱗。
男人斂起眼眸,在漆黑的臥室裡,他眼含熱光,動情的咬了咬小姑娘的耳尖,噴灑出一片灼熱的氣息:“寶寶,我永遠都將對你忠誠。”
你是我這輩子最虔誠的信仰。
從一開始就是,百年後也依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