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遙正沉浸在自己編織的完美謊言之中,興高采烈的都沒有聽見身後傳來的沉重腳步聲。
她的長發被人撩了起來,脖子那兒瞬間清涼了好幾度。
緊接著,一道略沙啞的男聲就響了起來:“是麼,我兩個孩子的母親,我親愛的前妻?”
靳澤承差點沒氣到吐血。
原來在外,這小姑娘就是這麼隨便編排和他的關係的。
真是說話完全不用過腦子。
喻遙回過頭,看見男人時,眉頭擰的非常禁。
來的這麼快是什麼情況?
難道是陸景修通知的?可是距離湯以安告訴他,也貌似沒有過去很長時間吧。
所以他是一早就知道了?
警察從桌子後麵繞了出來,笑臉盈盈:“靳總,您來啦。”
也就這麼招呼的一句話,喻遙茅塞頓開了。
看來這狗男人不僅是早就知道了,很有可能剛才的海警也是他提前下令了,去埋伏自己的。
可惡啊!
虎毒還不食子呢,然而她隻是稍微的撒了一個善意的謊言,竟然就遭受了親夫如此天公地道、大義滅親的行為。
靳澤承微微點頭,端了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嘴角上勾著一絲很難察覺的笑意:“我夫人給你們添麻煩了。”
“所以要怎麼教育她,你們請便即可。”
喻遙:?
敢情是玩的借刀殺人這招。
料準了她的脾氣,要麼生氣,要麼撒嬌求放過,所以乾脆把主動權交給警察叔叔,好讓她老實一點是吧。
他竟然把在外麵商場上談生意的那套使壞都使到她的身上來了!
慢一步的陸景修匆匆進來,看見湯以安之後,立馬雙手搭在了她的手臂處,焦急的問道:“沒事吧?有沒有哪裡受傷?”
這女人也忒大膽了一點。
懷著孕也敢跟著喻遙瞎瘋。
她如果真想出什麼惡氣之類的,大可跟他說一聲,他動個手指說句話就能輕輕鬆鬆解決的事情。
何必以身犯險。
湯以安搖搖頭,沒回答。
心裡很清楚,這個男人不是在擔心自己,隻是單純的擔心在自己肚子裡,他的種而已。
但是湯以誠不知道這其中彎彎繞繞的複雜關係。
他看著陸景修對自己的姐姐這麼關心,再加上還送她房子、車子之類的,立馬就甜甜的喊了一聲:“姐夫好!”
陸景修怔了一下,隨即有些不太自然的應聲道:“你好啊。”
“別亂喊。”湯以安蹙眉製止。
警察清了清嗓子,按照事先被交代好的台詞,對著被抓回來的三個人,一起說道:“正好我們局裡今天有普法的公開課,聽一個小時,做到滿分答卷就可以回家了。”
喻遙抬頭看向一旁。
有個胡子花白的老頭兒正笑眯眯的站著,他手裡不僅有一本很厚的法律書,還有一疊空白的試卷。
看上去就是很枯燥的一個人。
更別提聽他碎碎念一整個小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