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遙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摸到自己身旁一片冰涼時,人就清醒了。
她赤腳踩在地板上,在房間裡環視了一圈才發現靳澤承正站在陽台上打電話,從後麵走了過去。
聽見是陸景修的聲音。
“陸王八,你都對我好姐妹下手了,還不能放過我的老公嗎!”喻遙直接搶過電話,在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時,把對麵給臭罵了一頓。
陸景修挨這一聲挨的猝不及防,頭好像一夜沒睡一般的疼,“怎麼又是你?你再這樣母夜叉下去,你們家靳澤承遲早在外麵找彆的女人。”
回房間拿了拖鞋,給小姑娘穿上之後,靳澤承才不悅的“嘖”了一聲,護短的回答道:“你自己不幸福,彆來挑撥我的婚姻行麼?”
知道對麵是同結一心的,陸景修識趣的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的車停在拐彎處,視線正好可以將湯以安的家儘收眼底,已經疲憊的盯了一整個晚上了。
這會兒樓下突然亮起一盞燈,直接趕跑了他腦子裡所有的瞌睡蟲。
搭在方向盤上的手越握越緊。
喻遙身上是一件吊帶的長裙,裙子很長,隻露出了她一截白嫩的腳踝,背靠著有些發鏽的欄杆,說不出的萬種風情。
看著男人手裡那跟還沒燃燒完的香煙,她揚了揚下巴,“也給吸一口唄?”
像是一個不諳世事的好奇寶寶。
靳澤承沒說話,由著她把自己手裡夾著的煙給抽走了。
小姑娘猛吸了一口,愣了幾秒鐘之後,似乎是被席卷進喉嚨口的煙霧給嗆到了,咳的淚花兒都在眼角處晶瑩剔透。
雖然咳嗽猛烈,但是她卻有繼續再吸一口的意思。
靳澤承搶過那根煙,直接在鐵色的欄杆上碾滅,輕蔑的笑著:“少裝了,國外留學的時候沒少抽過吧?”
以前有他看管著,這小姑娘不敢胡作非為,但是出國念書的那四年,他不用派人時刻監督,都知道她肯定學了不少壞事。
每次買機票偷偷去看她時,撞到不少她在背地裡抽煙的畫麵。
吞雲吐霧的技術比自己還厲害。
喻遙吐了吐舌頭,抱著男人的腰撒嬌道:“再陪我睡一會兒嘛。”
於是兩人又倒在了床上。
不管倫敦有多熱烈,他們隻相擁而眠。
……
下午。
湯以安起的很晚,因為父母今天要帶自己去醫院的事情,昨天晚上差不多也是一夜沒睡的狀態。
吃午飯的時候,她悄悄走進了廚房裡,雖然很不好意思開口,但還是咬著牙拉了下母親的圍裙,小聲的說道:“媽,我不想打掉這個孩子。”
思考了一整晚了,也算是深思熟慮之後的決定。
湯母表情很訝異,瞥了眼還在院子裡喂狗的丈夫,反拉住女兒的手問道:“你真的想好了嗎?養一個孩子可不隻是說說而已。”
再加上沒有親生父親的幫忙,光是頂住世俗的流言蜚語都需要很強的意誌力了。
“想好了……而且其實陸景修也沒有你們認為的那麼差勁。”
湯母歎了口氣,“媽媽知道你從小就是一個很有主見的孩子,上幼兒園的時候就知道每天要穿什麼衣服,後來出國留學、選擇什麼專業,都是你自己決定的。”
“但是安安,這個社會並沒有像你了解到的那樣單純美好,人與人無儘的惡意可能會把你的一切都吞噬。”
聽母親說到這兒,湯以安心裡已經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