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門外響了一聲刷房卡的聲音,喻遙急匆匆的掛斷了電話,“我老公回來了,我不和你聊了。”
有那麼一瞬間,湯以安覺得自己好像是她的偷情對象一樣。
靳澤承手裡拎著一份打包好的餐盒,見床上的小姑娘醒了,走到桌子邊上說道:“過來吃飯吧,買了你喜歡三文魚奶酪千層。”
不僅如此,還有很多樣式精致的甜點,全部都是她最愛的口味。
喻遙磨磨蹭蹭的在身上披了件男人的白襯衫,安靜的等他打開包裝盒,然後把勺子塞進自己的手中,卷了一點奶酪後,小聲說道:“可以讓服務員送餐的嘛,不要你去買。”
“送的東西你會喜歡吃?”靳澤承瞥了她一眼,更深層次的懂得小姑娘話裡的意思之後,笑著反問道:“怎麼了?突然這麼黏我啊。”
去買的這幾家店都是小姑娘的情有獨鐘,以前來旅遊的時候她就很喜歡吃,有時在國內還會時不時念叨幾句。
喻遙吸了吸鼻子,怪矯情的:“就是突然覺得嫁給你好幸福呀。”
每次心裡罵陸景修一遍,都要回念靳澤承的兩次好。
所以如果她嫁給的是陸景修及陸景修那種同類,這苦日子絕對熬到死都熬不完,連站在奈何橋上都要比彆人多灌下兩碗孟婆湯。
靳澤承眼皮跳了跳,“你不說這話,我的錢也是隨便你花的。”
從小到大真是聽了這小姑娘太多帶有目的性的討好的話了,所以早就免疫。
因為他的不解風情,喻遙吃小蛋糕的時候都噎了一下。
狗男人!!!
拍賣會要到晚上七點才開始,靳澤承看著電視上播放的財經新聞,懶洋洋的問了一句:“待會兒吃飽了想乾點什麼?”
他的意思是,酒店的床就挺好的。
喻遙直接換台,把電視頻道換成了自己愛看的狗血偶像泡沫劇,還跳出來很長一大串英文,以為是什麼用戶同意書,看也不想看,直接點了“confirm”鍵。
又吃了口小蛋糕才回答道:“想要你陪我去逛商場。”
“行。”靳澤承聳了聳肩,直到電視畫麵變得清晰,他嗓音才略微沙啞的評價道:“我還以為你點播這種節目,是想和我在酒店待到天黑。”
到底是國外,電視內容總是大膽又火辣。
聽著那些“咿咿呀呀”的聲音,喻遙把遙控器塞還回了男人的手中,然後從行李箱裡隨便拿了件衣服,準備去浴室洗澡換上。
鏡子中,她的臉頰一片緋紅。
其實以前還發生過比這種還要尷尬的事情。
那會兒靳澤承是青春期,每次回房間總會有意識的將門帶上。
而喻遙一向大大咧咧,某個晚上拿著切好的西瓜從自己臥室的陽台走到了他的房間,本來是想和以前一樣直接招呼不打就進去的。
但因為聽到了幾聲難捱嘶啞的聲音,愣住了腳步。
那張深灰色的大床上,鼓鼓囊囊。
以前看過的少女漫多了,即使生物課沒好好學,也能反應過來,反應過來之後立馬逃荒似的逃回了自己的房間裡。
夏夜蟬鳴聒噪刺耳,而她剛才聽到的是自己的小名。
“遙遙。”
沉淪又壓抑。
第二天起床上學時,她意外的沒有要靳澤承叫很多遍,一個人穿戴整齊的下樓吃早飯。
些許是太過於心不在焉,喻母忍不住皺著眉問道:“怎麼了這是,還沒睡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