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遙一直低著腦袋,連手臂上都有很多紅印,她用手指蹭了蹭。
發絲輕盈的在男人指間飛舞著。
靳澤承摸了摸她的發尾,差不多八成乾的時候就停下了吹風機,看見小姑娘的動作之後,有些歉意:“疼嗎?我讓服務員送兩支藥膏上來?”
“才不要呢!”喻遙白了他一眼,將背後的枕頭稍微放平了一些,抬起下巴懨懨的回答道:“我好歹也是個女明星好嗎?萬一服務員裡也有我的粉絲怎麼辦呀。”
靳澤承扯了扯嘴角,又花幾分鐘吹乾了自己的頭發。
他上床之前將大燈關掉了,隻留床尾一盞很暗淡的小壁燈,又調高了一些空調的溫度,輕聲說道:“睡吧,還能睡幾個小時的。”
訂這種半夜起床的航班也是因為她。
更多應該苛責陸景修才對,自己的女人哄不好,還要他的老婆來出馬。
簡直就是廢物!
黑夜裡,喻遙的眼睛睜的圓瞪瞪的。
大概是睡前運動太激烈了,身體內多分泌出的多巴胺還沒有完全消退,所以愉悅的心情也是久久沒能夠平息下來。
她睡不著,也不會讓彆人睡著的。
猛的拍了一下旁邊男人的肚子,心安理得的說道:“你彆睡嘛,陪我講講話。”
靳澤承睜開眼睛。
有苦說不出。
他揉了揉太陽穴,然後翻身將小姑娘給摟進了懷中,啞聲問道:“講什麼?又要聽美人魚?”
怎麼就聽不膩呢。
這個童話故事已經根深蒂固的存在於他的腦海裡了,有的時候公司大會上短暫的忘了下詞,下意識蹦躂出來的就是第一句“在很深、很深的海底,有一座雄偉的城堡……”
還真的挺擔心就這麼脫口而出的。
他堂堂這麼大一個上市公司的大總裁,如果被員工知道腦子裡每天都裝的是這種“成人廢料”,連夜注銷公司都覺得丟人。
“才不要聽美人魚呢。”喻遙伸出手,揉捏了一下男人的耳垂,過了一會兒突然抬起了頭,興奮的說道:“給我講講你之前在國外那兩年的事情吧?”
拋開那個討厭的諸月姌不提,先前蔣遠也和自己多過幾句嘴,說過一些靳澤承在國外拓展市場的事情。
她那會兒雖然結了婚,但除了拍戲以外,一門心思就撲在天天怎麼玩上麵了。
因為經常去玩的願意,酒吧後巷那條小流浪狗見到她和湯以安都覺得煩了。
有一次她們喝醉了,迷迷糊糊之間好像記得對那隻狗特彆親昵,還試圖喂他東西吃。
結果第二天監控室的保安給他們看了視頻,她和湯以安就跟兩個瘋女人一樣在小巷子裡追著狗啃。
把那狗嚇得“汪汪”大叫,叫聲淒厲無援。
保安說:“這個狗從我們酒吧開業第一天以來,就在那小巷子裡駐了窩,有很多怕狗的客人經常被它嚇到,我們保安大隊驅趕了好幾次,它都沒走。”
但是自從這件事情之後,那流浪狗就一次都沒有再回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