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用不用,我一個人來就行了。”湯母的意思是想把這些人都趕出去,她已經不相信現在的年輕人能有什麼好的廚藝了。
直到靳澤承動作熟練的處理完了島台上所有的菜,然後起鍋燒油,各種調料量也是精準控製,全程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盛出來的菜也是色香味俱全,連擺盤都非同尋常的好看。
湯母捂住了嘴巴,小聲的問道:“以前聽遙遙說你工作經常忙到不著家啊,怎麼還會做飯?”
她一度以為有錢人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
連家裡的傭人一字排開都能排到銀河係去。
“以前我們兩家父母總不在家,遙遙又愛挑食,都是為她特意學的。”靳澤承淡淡的回答道。
湯母點點頭,趁著沒走出廚房之前,她再次用蚊子般的聲音問道:“那你還有沒有什麼兄弟之類的啊?”
這靳家男人也太靠譜了一點。
陸景修在廁所裡打了個大噴嚏。
脫下褲子仔仔細細檢查了一番之後,才對著鏡子收起了自己的兩行清淚。
世界上怎麼會有他這麼倒黴的人發生這麼離譜的事情。
雖然沒什麼外傷,但他現在覺得太尷尬了,有些一步都不願意出去的感覺。
本來就不討長輩的喜歡了,還整這麼一出,自己的評分肯定又在他們的心中大打折扣。
真想給剛才腦抽了的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他賴在廁所,第六次用清水洗完臉時,外麵終於響起了敲門聲,是湯以安的聲音:“你沒事吧?出來吃午餐了。”
“好……”
陸景修深呼吸好幾口氣,走到餐廳發現大家都已經其樂融融的坐下來了,他禮貌接過湯母遞來的筷子,看著麵前那盤胡蘿卜絲。
又哽咽了。
對麵的靳澤承一直都在給喻遙夾菜,啞聲在的她耳邊說道:“寶寶多吃點,你沒胖,剛才都是我瞎說的。”
大家都一臉笑意的打量著他們。
然而喻遙最終還是隻敢挑一些蔬菜吃。
很害怕羅建國的非人懲罰。
“遙遙,最近工作不忙啊?”陸父突然問道,想起上次和老朋友聚會,他還特地帶他們去電影院裡看喻遙演的那部電影《身在何方》。
她上的那檔綜藝也讓兒子用手機投屏投出來在家裡的客廳裡放了兩遍。
對她真的是像女兒一樣的寵著了。
喻遙喝了口果汁,回答道:“明天開始就忙了,下個月可能又要進組啦。”
湯母立馬說道:“那可得多給你湯阿姨簽點簽名照,我們都在等你大火的那一天。”
“好呀。”喻遙嘻嘻哈哈的應下了。
很快湯父就把視線轉移到了自己女兒的身上,麵容變得有些嚴肅:“你呢?這麼久沒去上班也沒人打來個電話什麼的,早辭職了吧?”
見湯以安低著腦袋扒飯,湯父一下子就知道自己是猜對了,歎了口氣,意有所指:“從小到大做事情都這麼隨心所欲,你要我和你媽媽怎麼才能完全信任你有能力再去照顧一條小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