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以安其實也沒什麼行李好收拾的。
她窩在自己的房間裡,內心還是很混亂,本以為感情這種事情可以順水推舟,先從認識喜歡一個人開始,再慢慢和他攜手餘生。
但現在因為肚子裡的孩子,做什麼都是感覺在卸磨殺驢。
騙得過父母有什麼用,誰都騙不過她自己的內心。
況且不止陸景修一個男人,兩年多以前,一場他們係內舉辦的舞會上,她也因為被下了藥做過這種事情。
思緒不自覺的就飄回了以前。
那場舞會辦在某個五星級的酒店裡,他們班的導師財大氣粗,租下了一整個平層為慶祝小組合作式的畢業設計全部順利通過。
然而湯以安所在的組內,同樣有兩個和她一樣的華裔,隻是其中一個打了鼻釘的女生和她很不對付。
起因是這個鼻釘女總因為隔天晚上去了酒吧,第二天喝的醉醺醺的也不來參加小組的討論和工作,什麼也不乾還試圖混到一個最高分。
是有心軟的組員同意,想分一半的功勞給她,但是湯以安不願意這麼乾,她從小就耿直,該是一就是一,該是二就絕對不能是什麼三四五六。
所以最後由她來收尾的介紹ppt頁上,實話實說的把這個鼻釘女的名字給剔除了,因為她真的是一件事情都沒乾!
但因為是小組評定算分,她還是很順利的混到了一個合格,隻是不及像湯以安這種做了事情的同學,畢竟導師還需要看每個完成部分再給個人打分的。
鼻釘女在酒店的洗手間裡,和其他兩個打扮的像小太妹一樣的女生一起攔住了湯以安,她趾高氣昂,用母語罵人也確實多了七分流暢度:“婊子,最後一頁多打一個我的名字,是會死嗎?”
湯以安甩了甩手上的小水珠,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會,我會被氣死。”
憑什麼有人可以不勞而獲呢?
又不是她的小遙遙。
菀菀類卿,但凡這個女人身上有半點兒像喻遙的影子的話,她興許也不會做到這種絕情的地步。
說她雙標也行,反正她這輩子隻願意給自己的家人還有喻遙開後門。
其他東西,想也別想!
鼻釘女才叫快要氣死,她別過頭,隨地就把嘴裡的泡泡糖給吐了出去,調查過這女人的人際關係,知道她和別的係一個家裡很有錢的女生玩的很好。
便狹隘的詆毀道:“那你有本事也別天天跟個哈巴狗一樣舔喻遙啊。”
怪讓人瞧不起的。
湯以安無所謂的聳了聳肩,一邊朝著洗手間外麵走去,一邊氣死人不償命的回答道:“嗯,我舌頭就愛做運動,你管得著嗎?”
她還真是巴不得可以化身為一條小狗,儘情的去舔喻遙這個大美女。
來國外留學,最幸運的一件事情就是能和她成為好朋友。
兩個人不要玩的太投機,隻怪相見恨晚。
看見她走出去的背影,鼻釘女握了握垂在身側的手拳,驀地轉頭問身邊的小妹,我讓你們準備的東西準備好了嗎?
“放心吧,這次我是在酒吧裡問K哥買的藥,絕對夠整死這個拽女人了。”
“嗯,已經收買調酒師了,我就不信她今天酒會上能一口酒都不喝!”
鼻釘女笑了一聲,露出來的八顆牙齒蛀了一半,黑漆漆的看起來怪陰森。